卫熙被她一顿抢白,顿时恼羞成怒,扬手就是一耳光。
“闭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则安忙上前去拉,“王後恕罪,是小人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您请息怒。”
谁知道卫熙憋屈的逃亡了半月,已经是一肚子暗火了,今天借著这个机会竟然就爆发了,想也不想的就骂道。“呸!就凭你,你也配做我的王後,告诉你,在我心里王後只有一人,除了流儿不做他人想,她是本王唯一心爱的女子。”
“哈哈哈,笑话!”
玉王後突然笑了起来,“你若是爱她,你怎麽会丢下她一个人逃出王宫?!你若是爱她,你怎麽半月以来对她的消息不闻不问,你若是爱她,你怎麽日日流连後宫,任她独守空闺!”
卫熙的脸色一沈,则安也愣住了,就听玉王後又道。
“卫熙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所谓的爱也只是你以为的,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卫熙勃然大怒,“放肆!”
则安吓的忙拉住卫熙,生怕他怒极伤身,却不想那玉芙儿也是将门之後,虽然是个女子却也颇有些脾性,当时就把身上的金银首饰往地上一摔。
“卫熙你答应我爹爹要好好待我,如今你自己食言而肥,我爹爹在天有灵,必然会记下的!”
说罢,拂袖离开了。
则安想去追回来,被卫熙一把拉住。
就见卫熙笑的有些阴沈,“随她去吧,你当她一个女人家,离开了我们还有去处?早晚她是要回来求我的。”
然後话锋一转,“况且她走了也好,流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回王後。”
作家的话:
牙齿好痛,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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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鲜币)68不要装神弄鬼
则安看著卫熙,只觉得浑身一冷。又想到玉芙儿的那些话,顿时心里也感觉到,卫熙口口声声说他爱著夙流公主,可心里却也只有自己,然而对方毕竟是帝王之尊,就算落难了也比他尊贵,面上不敢表现出任何来。
低著头乖乖的立在一旁,卫熙还在想,要如何让夙流心软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流儿应当是能体会的,可是撇下她不顾,却是事实。然而当时他是由玉老将军一干亲兵护送出城的。
当时带著一个玉芙儿也就够了,他是根本不敢提出要带上夙流的,生怕玉老将军不悦翻脸。而且他心里还有个不可告人的想法,便是若夙流真在那宫里出了什麽事,事後他就可以要求岚王出兵镇压。
几人只在小镇上歇息了半日,然後便又继续上路,身後追兵追的紧,容不得他们停下整顿,上路的时候,少了一个玉芙儿,然而众人却没有一个多问一句,这种生死关头,大家能顾上自己就已经是不错了。
眼看离边境越来越近,说卫熙不著急是不可能的。他当初密旨选两大将军率著兵马救王都,圣旨都下了一个多月了,怎麽路上还未和他们会师?该不是出了什麽变故吧。
这麽一想,越发的心神不宁起来。
私下里拉著则安商议,“该不是那两位将军,见到王都已经事实,所以罢手不管了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则安也觉得玄乎起来。
卫熙当初还想著,先许他们以荣华富贵,无尽的荣耀,带著他们两路大军一起杀回王都,到时候还可以光芒万丈的重回宫中,再与流儿相认,将自己的不得已托出求得她的原谅,然後自己江山和美人便都在手了。
现在看来,这两位将军都是靠不住的,也许和那赵成刚还是一夥的,眼下他所有的希望只能压在夙流身上了,他自认夙流待他是一片痴心,虽然可能被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伤了心,可是女人嘛,哪个不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软,只需要好好哄哄。
在他看来,他卫熙还未输,他只要回到王都便可以反败为胜,逆转结局。
则安近日来也越发的沈默,他不似卫熙那般笃定,反而觉得这一次怕是结束了,几个侍卫的士气也低落起来,当初是卫熙一直说待他重登帝位,要如何如何的奖赏他们,允诺了无数的荣华富贵,可是逃了这麽多日,不但没有和接应的援军相遇,反而一点消息都没有。
队伍的心一下子就散了,卫熙还未察觉,则安就敏感的发现不对劲了。
果然一日在树林中停下休息,有侍卫去前方探路,这一去便没有再回来。剩下的人还猜测他是否遇了不测,又加紧往其他方向赶路前行。
之後几日,又接二连三又侍卫走失,到最後只剩下则安和卫熙两人,卫熙才开始破口大骂他们的不忠不义,则安在一旁默默的听著。
卫熙拉著他的手道。“则安,到头来还是你对本王最忠心啊,你放心,带我们和流儿相认後,我定会赏赐你白银万两,黄金千两。”
则安低著头称是,然後主动说要去替卫熙寻找食物。
他们在这山林里转悠了十来天,天天都吃的山里的野物和野果,卫熙心里有气却不得不忍耐,於是摆摆手让则安去,自己选了个阴凉的地方坐著休息。
可是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则安回来,心里起了疑,往则安离去的方向找了一段路,仍然没有看见人影,一下子就懂了,气的大骂。
“则安你这贱人,竟然也是这般狗眼看人低!待本王东山再起定不饶你!”
他发了狠,一个人在林中咒骂不已,仿佛要将一口怨气全部发泄出来才好。
却不想,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听起来分外的魔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