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我等松懈,让郡主受惊了。”
南昭精神气不是很好,她撑在窗柩上,懒散的说:“这次也就罢了,若还有下次你们自己向父王谢罪吧。”
“多谢郡主宽恕。”
等南昭合上窗,管家才敢直起身子,寒天里豆大的汗珠还在往下淌。
他却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在京城十几年里,让郡主收了不少性子。
隔以前要出了这么大的事,郡主一定会罚不少人。
在接下来的路程里,管家打起千万倍的精神,生怕再出一个幺蛾子。
可能由于这份精神气,直到东云城都安安稳稳的。
进城后,安阳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你给我安排府邸了没?”
“谁给你安排?自己买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我和你住。”
“你想得美。”
安阳笑嘻嘻的说:“反正你又不会住在镇南王府里受人白眼,我就把府邸买在你旁边。”
同为贵女南昭却少了安阳身上的某种气质。
很悲催,未嫁人前南昭没发现。
不然也不会和安阳有这么深的交情。
她们是在先帝南游时相识的。
南昭对京城来的千金公主很好奇。
安阳对铜臭味的郡主同样很好奇。
然后千金是真的千金,南昭学了不少没用的规矩。
当然铜臭味也是真的,安阳见南昭出门乘的马车是紫檀木时直了眼,嘴里直呼铜臭。
但两人都觉得对方有点用处,便在先帝逗留江南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也是因为这个,南昭能不顾薛怀义的疑心,把安阳讨过来。
又过半月,安阳逛够了江南水意,决定定居了。
柳婉玗早起去店里的时候,看隔壁一家正忙进忙出的搬东西,规模之大令人咋舌。
晌午回来吃饭时,隔壁那家还在搬。
傍晚用完膳食,在府里消食时,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隔壁在搬家。”
拉她出来的沈修宴嗯了一声。
“看样子也是个富商,能从早上搬到晚上。”
沈修宴点了点头,“好像还是熟人。”
“嗯?谁?”
她在江南可没认识的人。
“好像是安阳公主还有原靖王妃。”
柳婉玗惊诧的说:“咦!没听说过她们有来往啊。”
沈修宴懒得动脑筋想阴谋论,“不清楚,反正和我们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