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随雪而下的身影渐渐近了,墨白的衣衫正在面前,那俊逸非凡的男子唇角勾勒出了一丝久违的笑,似有,似无,却让在场的人无不情绪波动。
蓝玉胡的神情早就激动不已,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却又期盼着这样的重逢。
“师兄,想不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南宫禹大步走来,莫小悠觉得她又听到了那好听的声音,天籁般,如泉水击石,自然也是激动的如见了知己般。
“煽情的话先留着,告诉我,若雪在哪里?”
木赤多金早就见识过了南宫禹的英俊,此时莫小悠如失魂般的注视着他,让木赤多金心中一阵不爽,不悦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喂,你夫君还在这呢,你怎么能这般看着别的男人?”
“我哪有,咳,南宫公子好不容易复活了,我高兴啊,再说,我一直就这么看他的,好看的风景自然要多看了,难得见嘛。”
莫小悠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没再理会木赤多金,只想他是比楚陵寒还要小心眼的多呢。
蓝玉胡从贺延他们被幽王掳走之走就再没见过花若雪,所以自然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的,而在他的心中,甚至还认为是花若雪再一次的出买了他们,否则幽王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寻到贺延他们的藏身处。
他淡淡的说:“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她现在应该是和幽王在一起,我也想找到她,这样的话就可以寻到婉儿了。”
“婉儿,你说的温婉儿?我们的师妹?”
南宫禹好看的俊眉一皱,似乎他是真的错过了很多的事情,就连自己寻了半生的温婉儿都已经出现了,不过他现在最想见的好像不是温婉儿。
见南宫禹没有太多的意外,蓝玉胡瞥见夕阳的余辉,才把南宫禹突然出现的喜悦扯回了现实的局面。
“现在不说这个了,他们现在有危险,可是我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
蓝玉胡愤恨的攥紧了拳头,他定要铲除幽王。
南宫禹环视了下四周,见这个地方一点也不陌生,他曾云游四方多处,这里也曾在多年前来过,一个人间隐土。
可是就在他们忧心忡忡的时候,河岸两边停泊在岸的船舶内,早有人比他们更加的激动不安。
花若雪自从亲眼目睹了南宫禹出现的场景后,就一直挣扎着要出去见他,可是她现在没有一点功力,只能怒视着自己面前的男子。
男子眉目若画,只是表情比寒山还要冷上几分,一身绿色秀满藤萝的长袍,他正悠闲的依靠在船舱内,这个便是幽王的本尊了。
“原来你是骗我的,我真是太傻了,竟会相信你说的话,你根本救不了他,他的出现也和你没半点关系!”
花若雪说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不能一掌劈了面前的男子。
幽王睨着眼,冷笑道:“雪儿,人人命中自有定数,我救不救他,他不是都好好的出现了吗?我是妖魔,没有那么道义可讲,我们就一起静坐到天黑,看着河岸对面晚间的烟火吧!”
花若雪美目一怒,知道多说无益,心中期盼着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或者南宫禹他们能早些现贺延他们正在对岸的船舱内,否则天一黑,满舱的火药就会点燃,到时他们只会尸骨无存了。
若是那样的话,南宫禹也不可能会原谅自己吧,毕竟他们的行踪确实是自己透漏给幽王的,只恨她竟信了那个妖魔。
如此看来就算幽王有能力救楚南宫禹,也不会救的,何况如他所说,天界的事,要掌管了四界后才可干涉,她后悔的紧闭上眼,不忍再多看一下岸边的身影。
夕阳一点点消失,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面临的是什么,个个面色凝重,表情也渐渐悲伤,失去朋友的苦楚无疑是失去了爱人那般。
远处船舱内的几人都在昏迷中,只是的有一人昏昏沉沉间手指动了两下,接着眼睛迷离般微睁,看了看自己身处何处。
这个最先醒来的人是6芥,他浑身医术精湛,却也难逃幽王的定魂术,将自己魂魄定住后,他也只能任由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倒下,好在,腊梅已经被蓝玉胡带走。
微微的动了下,才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喉结内也像是被人封住一般,6芥挣扎了一下,只有手指可以轻微的点下,现在的自己如同死人一般,如何自救救人呢。
周围的味道很奇怪,他鼻子嗅了嗅,暗想:不妙,这里有太多的火药,想必幽王是要用火药让我们葬身……
正在这时,青荷从外面走来,6芥见是一个青衣女子,依稀是见过这女子的,好像是幽王的手下,他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女子,只是不能言语。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忠君之事,幽王对我有重生之恩,我答应要效忠他的,就算你们是小悠的朋友,我也无能为力了!”
青荷在船舱内的桌案上放了盏灯,转身看了看6芥,想他一代神医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他能活下去会有多少人受益于他的医术呢。
她抿抿唇角,这样的恻隐之心不能出现在她的心中,她只好叹息一声,弯腰把灯盏点着,又轻轻的说:“这样了结你们的性命也是极快的,神医不会有太多的痛苦,我先出去了,以后每年的今日,我都会给各位上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