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灯时,他根据记忆中的歌词在手机里找到了上回酒吧听见的那首歌。
原来它叫《dangerous》:
“ithoughtshewasjustsoinnocent
我想她可能只是无意的
she’ssuchawreckandican’tforget
她就是个我难以忘怀的意外
bringingmedown,butbringingmeup
让我沦落,又带来生机
notthetypeofgirlthatyouwouldeverwannatrust
从来不是那种可以信赖的女孩
iknowthatijustmether,iknowthatishouldknowbetter
我知道我们才刚认识,我知道一切还太早
she’sgonnaletyoudownbutyou’lltakeherback
她会让你失望,而你还会收留她
she’sjustaonewaytriptoaheartattack
她就是不能回头的心痛之旅
。。。
wasjustashotinthedark
只是黑夜里的一击
now,idon’tknowwhereitwillland
我便不知身将何去
ilethertearmeapart,yeah
是我让她任意宰割iwishitneverbegan
多希望一切从未开始”
正如歌词,他确实已经后悔开启这场游戏,因为稍许偏轨的自己。
他希望一切从未开始,仅是南柯一梦。
很高兴,公司电梯的偶遇给予他从此彻底断绝来往的最好契机,然而,不知何故,同样的深夜,在湖水的另一端,目睹女生背身离去、近乎逃窜的身影时,他毫不犹豫地拨打了她的电话。
那一刻的行径脱离思考,随心所欲,身不由己,灵魂统治了他的思想,他的潜意识认定这是种fate,是种必然,是冥冥之中的旨意,是经久忍耐之后的反馈。
天地间,月夜与湖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晦暗,隐秘,却也足够安全静谧。
时机正好。
“跑什么?”
接通的一刻,张敛就沉声抛下鱼线,思索着要不要叫她本名。
而她很快唤出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却也重新将他们串联起来的新称呼,他听见后,忍不住地笑了。
借着这个全新的筹码,他如深夜的猎手,用近乎诱捕的口吻引她回瓮:“过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