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罗振兴,他和那两个男子低声说了两句,就迎了上来:“你们来了!”
待走近了,罗振兴才现徐令宜面色有些憔悴。
大家忙给徐令宜行礼,钱明就自我介绍道:“学生宜春钱子纯,见过姐夫。”
徐令宜微怔。
罗振兴忙解释道:“是五妹的未婚夫,刚下的聘。”
徐令宜听着就朝钱明点了点头,然后和余怡清寒暄:“还是过年的时候来过,一直在准备会试的事?”
余怡清点头:“三年一次的机会。”
徐令宜微微颌,钱明在一旁笑道:“我今年也和大舅兄、余连襟一起下场,只是学问浅薄,不知道能不能高中?”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
徐令宜淡淡地道,然后亲自领他们去了孝棚。至于大奶奶和四娘等人,早有专引女眷的婆子带到了内院元娘停棺处上香哭灵。
只是罗振兴等人刚进孝棚,就有管事的来报:“皇后娘娘的祭礼到了。”
徐令宜就叫了管事招呼罗振兴等人,自己去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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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被留在家里,松了一口气。
她真怕谆哥在灵堂上说出什么话来,让场面难堪。
服侍大太太躺下,十一娘就端了锦杌在她床前做针线。
不一会功夫,大夫来了。
十一娘回避到了东间,等大夫走后才重新回到内室。
“大夫怎么说?”
“说是胸中有热,胃中有寒,胃失和降,所以呕吐。”
许妈妈把药方拿给十一娘看,“开了黄莲汤。”
十一娘笑道:“我不十分懂这些,想来大夫说的不会有错。可差了人去抓药?要不我来升个小炉子,等会药回来了也好及时煎了。”
许妈妈听她说的乖巧,忙笑道:“怎能让您升炉子,吩咐小丫鬟就是。”
十一娘笑道:“这本是份内之事。妈妈不用客气。”
两人闲聊了半天,抓药的人回来了。
十一娘把药给许妈妈看了,拿了其中的一包去一旁的耳房,升了小炉子给大太太煎了一副药。
端进去的时候,大太太正在和许妈妈说话:“……总不能让她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