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家,凤霞结结实实挨了丈夫一个大耳光。
怀里两岁的儿子虎子吓得哇哇直哭,她却一改往日泼辣悍妇的模样儿,不敢有任何反抗。
嫁给刘建军四年,这是刘建军第一次动手打她,她委屈、害怕,同时又心有不甘。
“徐凤霞,你个婆娘咋能这么歹毒!你不是说好不会死人的吗?那娇娇咋。。。。。。。。。咋个。。。。。。。”
说着,两行眼泪从刘建军的眼眶涌出。
男人红着眼,一把抹掉眼泪,接着吼道,“现在咋弄?你说现在咋弄呢?!我刘建军咋娶了你这么个毒妇人,害死了我的女儿啊!桂芝啊!我对不起你啊!”
偏房里,老人颤抖着手给孙女擦着脸。
对于院子里儿子和媳妇儿的吵闹声,她充耳不闻,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娇娇,娇娇啊,我的娇娇啊,你回来吧,回来吧,不要吓奶奶啊。。。。。。”
“我也不知道啊,那家的人明明说,不会有啥事情的,况且,我就只给了他们娇娇的八字。”
凤霞音儿颤着,语气有些不确定,“要不。。。。。。要不咱们等医院救护车来,看看是啥个情况,或许还有救呢。。。。。。。。。。”
“啪!”
话还没说完,又是结结实实一巴掌。
凤霞被抽的一个趔趄,被打过的脸火辣辣的疼,嘴里有甜腥的液体涌出。
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带血的,心里暗骂一句:驴日的刘建军,下手真他娘的重。
嘴上却求饶道,“建军啊,你别生气,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啊。”
说罢,她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嘤嘤地啜泣了起来,“再说了,你不也同意了吗?那钱你也花了啊!”
刘建军一听,心中又是一阵憋闷,当初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了呢!
“后庄有个小娃就是那啥个先天性心脏病,也是经常烧的,去年不就夭折了。”
凤霞吸了吸鼻子继续道,“那娇娇本来就身子弱,这次光感冒前前后后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好,谁知道是不是也有啥先天疾病或者啥其他病灶呢?”
刘建军一听怒了,“你说的这叫啥狗屁话!娇娇是我女儿,她有病没病我这个当老子的能不知道?”
说罢,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凤霞鼻子骂道: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你没进门之前娇娇她都没咋生过大病,你一来,娇娇身体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你在背地里还搞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