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过江祈年如何机会,便溜之大吉了。
江祈年:“。。。。。。”
夜里,宋江珩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起身走出房间散散步,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沁婉的窗前。
当然也不是无意的,只是沁婉的屋子刚刚好挨着宋江珩的房间。
月光如莹莹流水,挥洒进屋子,沁婉身着一件纯白色的抹胸连衣裙坐在窗前,乌黑的秀发披在身后,借着月光,沁婉聚精会神地秀着荷包。
偶尔一不留神便会不小心刺到手,给窗前的宋江珩看得一怔怔的。
这婢子大晚上的不睡觉竟在做刺绣,真是蠢!
不过,看样子是在绣荷包,回想往日宋江珩的衣衫都是这婢子缝的,看在她这荷包是做给自己的份上,宋江珩也不便说什么不是了。
沁婉缝了以后,眼睛有些酸涩,微风拂过,抬头望去窗扇有些晃动。
望着窗外的繁星,沁婉起身走过去,将窗子开得再大一些,谁知一动不知是撞到了什么,嘭嘭作响。
吓得沁婉连忙伸头出去看,突然一只小猫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飞快地跑过院子,跳上围墙到外面去了。
沁婉心想,要是自己是只猫儿多好,还可以跳出这四四方方的院儿。
不像现在,命在别人手中,容不得一丝半点的挣扎,她好像浮萍,若不牢牢抓住机会,便会随波逐流,越飘越远。
忽地,夜空的流星划破天际,将沁婉的思绪引了过去。
沁婉连忙十指交叉许愿:
“一愿,太子殿下平平安安。”
因为只有宋江珩平安无事,她才会安稳一些,因为她不想回到花楼了,她想借宋江珩往上爬,像花楼妈妈说的那样,做“能做自己主的人”
。
宋江珩原本还因为刚才这蠢奴婢撞到他的事儿生气,可听见她在许愿祝福自己平安。
就算将功折罪,原谅她了。
“二愿,后面的路平安一些,希望殿下能看在我救他的份上,让我留在他身边好好伺候。”
宋江珩心里一笑,这婢子还挺贪心的,要知道等他入了皇宫,能在他身边伺候的都是家事清白的女子。
不过这婢子他记得好像是李都尉的遗妻,也算得上是清白人家吧。
“三愿。。。。。。。。”
三愿什么?
宋江珩屏气敛息地听着,半天都没听见那婢子说什么?
难不成自己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这婢子如此蠢笨,怎么可能会发现他。
三愿阿倜能早日入梦。
哪怕是让她见上一面也好啊。
后来,宋江珩久久没有听见动静,见着婢子已经上了榻,便转身离开了。
床榻上,沁婉并没有睡着,她不知道宋江珩什么时候走的,但知道刚才一定是他。
既然他出来了,那刚好借着流星的名义,告诉他,她这个奴婢对他的忠心,对他的心意。
不为别的,她只是想活着罢了,只是不想再受人欺负。
第二日,知州大胜,不日就要处决细作的事情在知州城传便了。
江婉姚被关了几日才放出来不久。
因为不让她进太子表哥的房间,她只好称宠猫丢失的事情让宋江珩放她进来。
刚刚好,昨夜宋江珩看见那猫,确认她未说谎便让她进来了。
沁婉站在门口,一睁眼便迎上了江婉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