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外,宿延觉得自己的心脏逐渐归位,他沉了口气,输入开门密码,将门打开。
房间里的窗帘半拉着,有薄薄的天光打进来,借着天色,宿延看到玄关处整齐地摆放着一双很新的白色帆布鞋。
心跳漏了一拍,一整晚的期待在这一瞬间忽地化成不知从何而来的蜜水,几乎将宿延的四肢百骸灌满。
慌张和担忧在此刻通通被沈掠星跨越半个地球来看自己的惊喜替代,沈掠星现在要了他的命都没问题。
宿延放轻脚步走进卧室,卧室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灯,远道而来的男孩半靠在床头,低头摆弄着手机,似乎还没意识到有人闯了进来。
还没睡,在等他。
宿延的心脏狠狠跳了两下,嗓子又堵又沉:“沈掠星。”
坐在床头的男孩反应有些缓慢,他微微抬起头,眼底有淡淡的红血丝,在看到宿延后愣了一下,目光直直的,半晌,才朝他绽开一个浅浅的笑。
宿延快步走过去,那蜜水流淌进每一个神经末梢,在他触碰到沈掠星的那一刻自己快要融化。
沈掠星很顺从地被宿延搂进怀里,嘟哝着说:“没有睡衣,但是好困。”
“我的床,想怎么睡怎么睡。”
宿延抱着喝醉的人,问得亲昵而心软:“他们是不是灌你了?”
沈掠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宿延,软绵绵地回答:“没有。”
“那怎么喝多了?”
宿延忍不住低头趁。人之危,在他唇角亲了亲:“身体刚好,可以喝成这样吗?”
“无聊呗。”
沈掠星皱起眉,忽然抬手捏了下宿延的脸:“撒谎精。”
“嗯,我是撒谎精,等你酒醒了给你解释。”
宿延毫不羞耻地承认。
“现在解释。”
沈掠星眼睛红红地望着他:“不然不准抱我。”
“那我已经抱了。”
宿延厚脸皮地抱着人不撒手,欠揍道:“你打我吧。”
沈掠星的手被宿延扣着压根抬不起来,他眉头皱得更紧:“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姐姐。”
“我没欺负。”
宿延将人抱好起身走向浴室:“我最爱你了宝宝,带你去洗澡。”
“臭流氓。”
沈掠星浑身没力气,只好骂人:“我要告诉我姐姐。”
“流氓吗?”
宿延打开花洒和顶灯,给人把衣服B·o下来,目光专注地检查着沈掠星据说已经完全恢复的伤,上下?其手道:“不准动,现在才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