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人发出几声沙哑的笑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令人莫名胆寒。
“当初我若心狠一些,便就不会让那贱人活着离开京城,更不会有你这个小贱人出来!”
他悔呀!
若是自己再狠些,如今哪会栽到个黄毛丫头手中!
望着那团人影,宁栖神色较为平静,“为何您还以为如今落得此地是因为本宫?”
便是没有自己,她们皇上也不会留着这种蛀虫继续祸害朝廷。
“想必您还是惦记着宁家的百年基业。”
她眼帘低垂,“今日宁国公也来找过本宫,为了什么您应该知晓。”
“宁家其他人是否会被殃及,百年基业是否会延续,这一切还得看祖父是否能看把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又或者您宁愿为了一个外人,置宁家百年基业而不顾?”
地牢里的人缩在角落也未出声,更看不出什么动静,只有一双老眼认命一般闭上。
“祖父仔细想想,本宫便不叨扰了。”
宁栖定定的望着里头的人,忽然起身迈步离去,整间地牢瞬间又恢复一片死寂。
出了天牢,外头的阳光瞬间明媚了起来。驱散了不少寒意,等回到宫中时微阳还未落幕,宁栖觉得这个祖父不会真的眼睁睁不顾宁家的基业。
若是他能将知道的说出来,对于肃清朝政也是一大帮助,她们皇上不便出面的事,交给自己出面刚好。
随着夜幕降临,刚用了晚膳,她便一人无聊的坐在那画画,好久不练,都有些生疏了。
“奴婢叩见皇上。”
随着殿外传来声音,宁栖倒是一愣,不曾想这个时候对方会过来。
低头看了眼画像,她赶紧将东西塞到软榻底下,又确认没有露出痕迹这才迎过去行礼。
直到胳膊被一只大手拉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绣着龙纹的墨色衣袍。
“近日琐事繁多,等过些日子得空了,朕带你出宫走走。”
他来到软榻前坐下,顺势揽住那抹纤腰。
宁栖低下头,“皇上自然要以国事为重,宫中也有许多解乏的东西,臣妾并不觉得闷。”
说到这,她忽然唇角微抿,迈步过去从衣橱里拿出一个盒子,又慢慢递给男人。
女子双眸宛若一泓秋水潋滟动人,又夹杂着几分期许,萧辞垂下眼帘接过盒子,只见里头赫然放着一条花样不同的腰带,可以看出比上次那条要精细的多。
“臣妾不如宫中绣娘手艺精巧,若是皇上还不满意,那臣妾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她柳眉微蹙。
她已经竭尽全力以求达到最好。
男人定定望了她眼,“朕还缺一件寝衣。”
“……”
“皇上缺的何止是一件寝衣,怕还有荷包和璎珞,不如让臣妾一并给您绣了?”
她扯了下嘴角。
男人眉间微动,“日后再说。”
他忽然拉过那只小手,轻抚过其中一个泛着红点的指尖,“可疼?”
宁栖微微摇头,觉得自己身边一定有奸细,不然他为何连自己扎破了手都知道。
“朕明日让人将你父亲接进宫,你们也可日日团聚。”
他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