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连连点头,出去时还顺势将内殿门给合上。
宁栖倒是精神一震,她一整日滴水未进,全靠最后一口气支撑到现在。
伴随着那道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双手交叠在膝上,心跳莫名加快。
直到眼前的喜帕被掀开,视线中露出大片光亮,她缓缓抬眼,男人换了身常服过来的,不同于平日的冷肃,此刻眉眼多了几分温和。
“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
宁栖脑子有过一瞬间的混乱,然后起来行礼,却在蹲下去的那一刻被人扶住。
“先吃些糕点垫着。”
他握住那只小手,牵着人一步步靠近摆满酒水糕点的圆桌。
待吃了块桂花糕宁栖胃部才好受些许,可看着男人已经倒了两杯酒,她才想起来该做什么。
端过自己那杯,她声音轻细,“臣妾是第一次成亲,一时紧张,皇上勿怪。”
望着那紧握着酒杯的小手,萧辞目光深沉,“朕也是第一次。”
猛地咳嗽一声,她正欲喝下那杯酒,可不知想到什么,又慢慢伸过手,从男人手臂绕过去。
萧辞没有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动作。
“嬷嬷说应该这样。”
她被盯的有些虚。
不同于平日的不施粉黛,烛火下女子柳眉如画,红唇明艳,两颊上平添一分酡红,娇艳动人,萧辞垂下眼帘饮下杯中酒。
宁栖也一饮而尽,可顿时又咳嗽了起来,喉咙全是火辣辣的刺疼,这是谁准备的酒,难道不考虑她一个女子的酒量吗?
直到一杯清水推来,她立马喝了两大口,随着喉咙那种不适稍稍褪去,她才略有不适的慢慢摘下头顶的凤冠,瞬间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半。
“我……我去梳洗一下。”
她偷偷看了眼对面的人,然后立马去唤底下人打水。
这么重的凤袍,她早就被闷成了一个包子,这个时候侍寝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屋内很快就弥漫着阵阵水雾,萧辞独坐在那倒了杯清酒,不知在想什么。
宁栖很快就从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一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梓春绞干头发,只是余光不时瞟向那边的人。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们皇上今天有点温柔,而且还很安静,更没有没事找事。
“姑娘不必紧张,这是好事,您只需记得李嬷嬷的嘱咐就好。”
梓春凑过脑袋压低声音。
宁栖只觉得今天好像格外的热,几乎是坐立不安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很快底下便上了膳食,想着只有吃饱了才能侍寝,她立马坐过去给自己盛了碗汤。
“皇上可要一起吃点?”
她试探性看向对面的人。
萧辞却起身踱步来至软榻前,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本书,“朕吃过了。”
当然没人敢饿着她们皇上,宁栖便一个人自顾自的喝着汤,她吃的格外慢,又想到晚上吃太多容易积食,便很快就停下可筷子。
又喝了杯酸梅汤解腻,她才左右环视一圈,整个人才突然紧张了起来。
内殿中非常大,那边的侧室似乎是个书房,里面一排全是各种书,其实她并不是多喜欢看书,只是闲着没事做打发时间而已。
想到明天还得早起,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突然慢慢靠近软榻,双手放在后面紧揪着纱裙,“皇上……可要歇息?”
男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忽然起身一步步靠近大红床榻,后面还跟着一个左右乱看的女子。
上前几步,宁栖慢慢靠近男人身侧,低着头伸手覆上他腰带,略微青涩的缓缓解下,一颗心宛若从胸口跳出来一样。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间,萧辞一低头便看见一张泛着酡红的小脸,轻薄的纱裙勾勒出那纤细有致的娇躯,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夜的触感,他眸光逐渐暗沉,长臂顿时环住那抹细腰。
“知道怎么伺候?”
他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