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落了雷彪一身。
朱泽权打来电话,也说了这个事,雷彪说“现在人盯人盯的太紧了,前一小时的事,后一小时就捅到纪检委了。”
朱泽权在电话里说“我不怕啊,兄弟之间谁吃谁一只鸡纪委总是不会管的,谁怕?贪官才怕,我又不贪。”
雷彪听着朱泽权在电话里表演,必须做个合格的配角“书记,这样也好,查一查,他们放心,我们也可以安安心心过了年。”
雷彪看了看表,已经深夜12点了,才想起来,给欧阳雪准备的年货,还在车里呢,雷彪想了想,没关系,反正天冷,东西也坏不了。
第二天一早,雷彪透过窗户看到雪还没停,纷纷扬扬的雪花像轻盈的白精灵,飘飘洒洒,树杈上、房顶上落了厚厚一层,曾经枯黄裸露的草全部藏在雪下面,不见了踪影,大地变得纯净无暇。
因为知道欧阳雪在家里,雷彪先去了欧阳雪家。
欧阳雪一看是雷彪的电话,赶紧接起“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欧阳雪在睡衣外套了件大衣,宽大的睡裤从大衣下摆伸出来,脚上穿着一双棉拖鞋就下了楼,楼下的雪比想像中要厚,走一步鞋子里就灌进去一抷雪。
雷彪站在雪地里,雪花落在他大衣上、帽子上,睫毛上,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看着欧阳雪踮着脚尖跳到自己面前来,有种被投怀送抱的开心。
欧阳雪说“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昨天太忙了,都忘记了送你的年货。”
雷彪说。
“送我的?为什么要送给我?我不要,你别闹笑话啊,我又不是领导还收礼呢!”
欧阳雪说。
“你这话讲的就不对,怎么领导就一定收礼,普通老百姓就没有礼节?过年了,朋友之间互赠点礼物,让你都说成行贿了。”
雷彪说。
欧阳雪听雷彪这么说也笑了“那你都送了我什么?有来无往非礼也,我送你点啥?”
“送我啥?把你送我怎么样?”
雷彪邪笑着说。
欧阳雪以为他是开玩笑,不知道这是雷彪的心里话。
欧阳雪往雷彪跟前走了两步,也开着玩笑说“给给,拿走吧,你雷总什么角色,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多的是,能要我这么个黄脸老太婆。”
欧阳雪走的猛了,人几乎杵到雷彪脸上,雷彪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的欧阳雪脸“唰”
一下就红了,往后退了一步“你这看人的眼神太邪性了。”
“怎么就邪性了?”
雷彪说。
这纷纷扬扬的雪地里,站着外冷心热的两个人,雷彪真想伸出手把欧阳雪拉进自己的怀抱里,用大衣裹住她纤细的身体,吻去落在她睫毛上的雪花,吻她羞红的脸颊,吻住她精致而娇艳的唇瓣。
“你送我什么?”
欧阳雪问。
“反正不是金银珠宝,自己家养的土鸡、土鸭,过年你不用忙忙碌碌地准备年货了,轻松过个年。”
雷彪说。
雷彪想把东西帮欧阳雪提上去,转念一想,不太合适。一大早一个男人从她家里出来,碰到长舌妇,难免被人说闲话,于是把东西放在了楼道口,转身走了,欧阳雪在身后喊“喂,我拿不动啊!”
雷彪说“没事的,叫陈功下来帮你,我还有急事,得先走。”
雷彪在心里想,这一丈的距离是你丈夫的责任,我没有帮你的身份,你是否愿意给我这样一个身份?只要你愿意,哪怕没有身份也行。
雷彪驱车赶到三江县民生乡又去拜访了王振江,王振江让雷彪把东西放在了办公室主任的车上,抓着雷彪非要上办公室里喝点茶不可。
王振江说“这茶是今年的新茶,尝尝,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