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呛他:“肯定不会比你更危险了,哼,至少她不会天天想着睡我。”
顾维安摘下眼镜,折好放在桌子上,他又看到白栀毛衣领下的葡萄紫色痕迹,镇定地提醒:“事实证明,适当释放有助于你的睡眠。”
白栀一针见血:“但你好像比我还快乐。”
顾维安笑:“那你想不想也试试更快乐的?”
“才不要,”
白栀义正词严,“你不要骗我了,我看过的小簧文可比你读过的报还要多!”
“纸上谈兵,”
顾维安轻轻笑了一下,抬眼看她,“倒是嘴硬。”
白栀自己都感觉到神奇。
婚后她和顾维安的亲密相处,除却新婚夜的艰难不能成行,就是上次顾维安喝醉了酒,不知道他那天受了什么刺激,硬拉着她过去练毛笔字。醉酒后的人果真和平时大不一样,他也只顾着毛笔,压制住白栀的手,让她坐在顾维安怀中练字。
白栀原本不想写字的,却还是被他强硬地拿领带缚住,委委屈屈地练了半个多小时。
可昨天还不一样,清醒状态下的顾维安总算做了次人,会亲她的头发,也会抵着耳朵低声叫她名字,从“栀子”
到“小栀子妹妹”
叫了个遍,一边看她脸越来越红,一边抚摸她因紧张激动而过度绷起的手背,安抚她不自觉凸起的指节。
如顾维安所说,白栀理论知识一大堆,可也仅限于理论。
等到实操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
顾维安花样手段还挺多,挺会玩儿啊他。
思绪回转,白栀犹自强硬,继而指责:“没有你我也能睡的很好,而且,都怪你,我现在感冒了。”
说话间,她抽出纸巾,又擦擦通红的鼻尖,刚暴力地揉了两下,顾维安便伸出手,阻止她对自己鼻子的摧残。
顾维安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起那张纸巾,仔细且轻柔地擦了擦:“这么粗暴?瞧你,都快擦掉皮了。”
白栀被他这突然的安抚给惊到了,愣了两秒钟,她后退两步,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今晚该不会对我还有什么想法吧?”
“我能有什么想法呢?”
顾维安将纸巾丢掉,捏着桌上的一柄钢笔把玩,含笑看她,“昨晚是平安夜,袜子被礼物填满了,今天圣诞节,你还想不想被新的礼物填满?”
“不需要,谢谢,”
白栀认真地告诉他,“你敢送礼物过来,我就敢把礼物剁到只剩阿玛尼小胖丁那么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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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雅之没有打扰二人的圣诞约会,在晚餐之前离开。
感冒虽然并不是严重影响到白栀的睡眠质量,再加上昨天习惯了人体暖炉的威力,以至于今晚白栀怎么躺都觉着旁侧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但她绝不可能拉下脸去找顾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