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可惜,我觉得《轻轻的风》这首歌也很适合拍MV。”
张沉意说。
“会有人看吗?”
我被他认真的眼神逗笑,“这两个都是黑历史了。”
“有,我看过。”
他顿了下,“看过很多遍。”
我又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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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换了个方向,“我刚才看到你书架上有很多外文书,好像不是英语?”
“是意大利语,我读研时辅修了意大利语的课程。”
“好厉害!”
我竖起大拇指,读研本就辛苦,还能辅修一门小语种,换我肯定做不到。
“也没有很精通,看书时也会借助翻译软件。”
接着我们聊了很多关于他大学和读研期间的事情。之前听苏一诺讲过张沉意的履历,我只知道他很优秀,但很多信息,网络没法告诉我。
比如全额奖学金留学,大学优秀校友,CUMCM一等奖,精通英语,会意大利语和一点法语等等。
435。
在地上坐久了,背部有些不适,想要找点东西靠着时,张沉意贴心地递过来一个抱枕。
我道了声谢,把抱枕垫到腰后,听张沉意继续讲话。
他声音很低很缓,但听起来让人莫名舒适安心。
此时太阳已经绕到西南方,客厅的纱帘拉着,随着空调吹出的风缓缓飘动,缝隙间落下一点细碎的、雀跃的光。
中午睡醒时的疲惫好像在此刻散尽,这个午后成为我匆忙生活里的一丝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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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搓刚才一直在阳台睡觉,现在也醒了。
它叼着自己的玩具发声鸭子跑过来,放到我和张沉意中间,示意我们跟它玩。
我把鸭子扔向餐厅,搓搓屁颠屁颠地跑去餐厅捡了。
它叼回来,我扔出去,它叼回来,张沉意扔出去。
这样一来一回好几次,搓搓兴奋得喘息声都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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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沉意忽然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会选择现在的路?”
这事说来话长。
大四那年,大家都在考研或实习,我想先找工作,但我们专业比较饱和,没找到完全对口的岗位。
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了两个月,实在受不了混乱的作息和甲方的态度,第三个月刚开始,我就提了离职。
恰好这时舍友不知在哪个渠道看到了未名公司在招收练习生,把我们俩的简历都投了进去。
经过不太严谨的筛选、考核,最终我糊里糊涂地签了合同。
而我舍友,现在在一家老牌杂志社做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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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和你原本设想的方向不一样。”
“南辕北辙。”
我叹口气。
“别动。”
我眼尖地发现他左边脸颊有一根掉落的睫毛,很长。
我凑过去用指腹轻轻粘起那根睫毛,拉过张沉意的手放进他手心,“快许愿!睫毛许愿很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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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的注视下闭眼许了愿,睁眼时,搓搓再次叼着鸭子跑回来时,头一甩玩具落在张沉意背后的位置。
我没多想,前倾越过他的身子从他背后捡起玩具扔出去,坐直身体时,我发现张沉意的脸再次红了。
整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像被人施了石化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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