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知道你不懂,人嘛无论是谁,终究都要找个伴的,你现在还年轻所以不觉得。哎呀,你瞧瞧,我准是跟老太婆在一起太久了,居然和你说这种无聊的话题。好了,不跟你瞎扯淡了,老头子遛孙子去。”
“校长,再见。”
高逸挂上电话,关于母亲流露出的那些意愿,他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办到。不过他现在也无暇去应付那些,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接下来要给学员进行的“人体生理极限训练”
。这是一种极端的训练法,比如让训练者处于失血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所进行的军事训练。曾经就有人在被子弹打中头部,在临近死亡的那几秒钟里,经过严格训练的,仍然可以利用这最后的几秒钟使用手里的武器进行反击或者将收获的情报送出去。
从禁闭室出来之后,他们经过两天正常的训练调整之后渐渐都回复了去戈壁之前的状态。
在校区外面都是树丛里,几个穿着丛林作战服的人影在晃动。今天他们进行的是十对一的伏击实战演习,一个人为反方,十个人为正方。在规定的时间里,如果正方抓住反方,那么就算正方赢,反方伏击失败。如果反方在这段时间里打倒正方五个以上的人,而且没有被正方缉获,那么就算反方伏击成功。
作为第一个伏击实战演习的挑战者,顾孝景扛着狙击枪,腰上缠着一串自己在实验室里按照教科书上的配方所造出来的土炸弹。当然,为了避免真的给队友造成伤害,顾孝景将炸弹的威力调得很低,并且在里面填上附着力很强的颜料,只要被炸到的人都会打上印记。
顾孝景在那片山林里还回穿动,他在地上埋下自己依葫芦画瓢做出来的土地雷,然后挖了一些陷阱。看了一下自己的杰作,顾孝景狡猾地笑了笑,然后一个猫腰钻进枝繁叶茂的树丛,将自己隐蔽在里面,端着狙击枪开始寻找他要伏击的目标。
杜衡、高畅他们十人就是顾孝景所要伏击的对象,同样,顾孝景就是他们要捉拿的“危险要犯”
他们十个人扛着步枪走入树丛,才进来不到一分钟,其中一个就“中弹”
倒下。
“我日!顾孝景你小子居然用狙击枪!”
杜衡骂了一句,跟着大家一起散落躲进树林,可是紧跟着就是一串地雷声,有人跳起来想要抖掉身上的颜料,可是已经晚了,此刻顾孝景狙击枪的瞄准镜已经对准了他。扣下扳机,倒地。
此刻顾孝景已经干掉了对方两人。
“嘿嘿……”
画了一脸油彩的顾孝景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兄弟们实在是太给力,这么积极主动地前仆后继来送死,咱不能不给面子是吧!
可是顾孝景也没有得意多久,很快对方就已经摸清了他的出牌套路。于是剩下的八人不再冒冒失失进攻,而是以退为进。有人提议用探测器先探出哪里有顾孝景埋的雷,然后故意引爆,让顾孝景自动暴露目标。
高畅对这个提议没有表态,倒是杜衡说了一句:“我觉得顾孝景做的雷,探测器应该探不出来……”
确实,顾孝景就曾经将那种诡雷的制造方法默写给了自己,可惜他至今还没能读懂。
顾孝景果然是个让人头痛的对手。
沉默了一会,高畅忽然开口说道:“他做的地雷范围小,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在一个地方只埋一颗,如果我们触动了一颗,一定会牵连着引爆连着的那些。顾孝景很狡猾!不能用常理还有教条的规则去分析他。”
八个人商量了之后最后决定分头行事。高畅看了一眼树丛的深处,忽然笑了,然后就看他返身离开了“战场”
。
高畅找到高逸,很正式了行了个军礼,然后说道:“教官,是不是只要能抓获敌方就可以。”
“嗯。”
高逸点点头。
高畅继续说道:“我想申请军犬援助。”
丫的,顾孝景,老子就不信摆不平你。你会用地雷,老子就放狗,这次还找不着你?我让你躲!
高逸看了高畅一眼,他之前就奇怪为什么他们只端着步枪就进了林子,让他从别的训练组牵来的军犬都成了摆设。现在遇到挫折了,终于想起来还有军犬就种东西。行,不算太笨。
高逸抬手指了一下那边蹲着的两只黑贝,高畅一看到早就准备好的军犬,当即满满的士气就被高教官给打压了下去。姜还是老的辣,相比之下他果然还是考虑不周到。
带着被打击了的积极性,高畅牵着军犬进了树林。
军犬出马果然不同凡响,就看那两只黑贝撒开腿就欢快地嚎叫着往树丛里钻。躲在树干后面的高畅将步枪的保险拉上,他就等着顾孝景被军犬缠住的时候放黑枪……
我擦!哪个混蛋这么不道德居然放狗!
眼瞅着朝自己欢快奔来的两只军犬,顾孝景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他迅速将装了麻醉弹的狙击枪对准可爱的军犬,砰砰两声,它们先后倒地。
高畅透过望眼镜看到了顾孝景藏身的地方,他提着枪缓慢地朝他那边挪动,他此刻真是后悔没有挑把狙击枪,要不然,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把顾孝景搞定。
不知是顾孝景心急了还是怎么回事,忽然就看他从树丛里跳出来,然后将身上的土制炸弹朝四面八方丢去,很快小树丛里就乱作了一团,顾孝景也很想好好地躲着开暗枪,既省事,又方便。可是高逸那家伙实在是太小气了,他的狙击枪里居然就只有四颗麻醉弹!这不是明摆着让他用别手段吗,好吧,既然他此刻扮演的是“危险要犯”
那么索性就疯狂一次,反正这种机会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