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莽见宗晏纾沉默不语,一脸无奈求助孟德。
孟德轻咳一声,硬着头皮轻唤道:“头儿。”
宗晏纾回过神,问他们:“老孟老秦,如果你们是奴营管事,在不知道是陷害的情况下,会怎么处理?”
两人愣住,相视一眼,秦莽回道:“当然是查。”
宗晏纾追问他:“怎么查?”
他语塞,只得老实回道:“属下应该会直接惩罚翁二娘。”
孟德也回道:“属下也会直接处置,不会去调查。”
“秦教头,那刚刚的问题还需要问我吗?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这个教头还能不能干,不能干就跟先锋营一样去屯田!”
秦莽一脸苦涩,什么都没问到又挨骂了,弱弱回道:“属下知错,头不愿意那就不惩罚了。。。。。。。”
孟德赶紧拉着他出去,到门外骂道:“真是莽汉,你就不该来问,姓司的只能头儿来处置,他们有约定。”
秦莽恍然点点头,“难怪头儿那么生气。”
孟德“嗯”
了声,赶紧推着他离开,免得连累他被处罚。
女罪奴营,舞三娘被打得奄奄一息,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
翁二娘还是于心不忍,跟司芗绾求情想留舞氏一命。
“阿绾,经过此次事件三娘一定得到教训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犯糊涂。”
司芗绾微微皱眉,并不喜欢这种善良,提醒道:“翁三娘要知人性难移,何况那么偏激的人。”
“我知道,可毕竟和她认识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犯蠢,总要给次改过的机会。”
翁三娘说着,连忙补充道,“这事自然不敢厚脸给管事添麻烦,军爷的损失我来赔偿,这些年攒下的棉布足够一件大衣的。”
她说到这个份上司芗绾还能说什么,无奈摇摇头:“随你吧,若她再有下次,我会亲自处死她。”
翁二娘躬身谢道:“谢谢阿绾。”
说着已经到院外去,她跟士兵们都有几分,大家听翁二娘说完,已经停下来。
秦莽从指挥使司回来,正因被宗晏纾骂一脸郁闷,听到士兵跟他说了翁二娘说情并且愿意赔军衣。
“秦大人,舞三娘也是不小心搓烂的,能否留她一命让她将功补过?”
秦莽没太在意一个罪奴的生死,问道:“你们司管事怎么说?”
翁二娘愣了会,没想到教头会问管事的意见,回过神回道:“司管事同意老奴的意见,恳请大人留三娘一命,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
秦莽瞥了眼奄奄一息的舞三娘,“就留她一命,把她拉走。”
“谢大人。”
翁二娘赶紧让人抬着舞氏回房,司芗绾远远看着,没想到秦莽竟然真的会同意留舞氏一命。
她微微皱,还想借他之手弄死舞氏的,留了个麻烦,舞三娘没死,即便不对付自己也一定会报复阿彩。
“青青,你过来一下。”
青青在腰间擦擦手上的水,小跑过去,“司姐姐,怎么了?”
“舞三娘没死,她肯定会报复阿彩,你后面多照看点她。”
“嗯,司姐姐放心。”
“去忙吧。”
舞三娘虽然留了一命,但她的惨状所有女罪奴看在眼里,她们觉得这从头到尾就是新管事的手段,不敢再小看她,甚至害怕她。
司芗绾没有在意这种细微的变化,因为这事耽搁一日没有进山,和宗晏纾约定的日子只剩五日。
当晚,她看过今日评“正”
的三人没有问题,随后跟翁二娘说起明天需要三个人出营进山的事,想让她推荐一个老实可信身体好的女罪奴。
翁二娘推荐了一个一直在厨房做杂活的妇人,是个黑壮丑陋的寡妇。
司芗绾微微点头,叫上这个黑寡妇,还有阿彩和青青,跟她们说了明日的事。
“明日我打算带你们出营进山,可能有几日不能回营,看你们愿不愿意去。去了你们这两天的正字就白拿了,我尊重你们自己的想法。”
青青听到能出去,想都没想,立马笑道:“正字算什么,司姐姐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彩一个人留在奴营害怕舞三娘,弱弱回道:“我也。。。。。。我也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