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芗绾让母亲带着妹妹她们退开,司母一脸着急,还想跪下求管事的饶命。
“阿娘,没用的,她相好的是王麻子,肯定有人跟她说了王麻子最后怎么死的。”
“这。。。。。。王麻子的死和你无关呀,阿娘跟她解释清楚。”
“阿娘!”
司芗绾面色微沉,语气加重几分。
司母见女儿真的生气了,这才忍下到嘴边的话,带着老的小的退开。
葛管事一脸戏谑,也不着急,司芗绾瘦小的身子在她眼中不堪一击,就像猫逗老鼠。
司芗绾并不在意被小瞧,正常情况下她肯定不是这悍妇的对手,小瞧她反而是一线生机。
她仔细观察对方的行动,别看悍妇身型胖,行动起来十分迅速,在快靠近时跑得飞快。
司芗绾不断往后面退,忽然停了下来,葛管事庞大的身体压过来,一把揪住她,讥讽笑道:“贱奴,看来你的身体没有你的嘴那么硬呀。”
“你就别想活命了,要是现在跪下求饶,舔干地面的痰,老娘还能让那几个老的小的多活几日。”
司芗绾故作痛苦地点点头:“好。。。。。。依管事。”
葛管事以为她真的求饶,随手松开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恢复自由,慢慢俯身,到现在的每一步都在她算计当中。
正当葛管事得意松懈时,她猛地抬头冲过去,狠狠撞上对方的腹部,推着悍妇后退。
葛管事气得跳脚,注意力都在司芗绾身上,没注意脚下的阶梯,整个人仰面朝天倒下去。
砰一声巨响,扬起浓尘。
只是摔了一跤根本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司芗绾没有停顿,上前对着老妇的太阳穴就是两拳。
她跟母亲学这个的,知道重击穴位的作用。
葛管事一阵头昏目眩,差点昏阙。
司芗绾趁机拉起对方的腰带将人绑在身后的柱子上,又扯下自己腰间的布条绑上去。
等葛管事眩晕的脑子缓过神,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破口大骂。
“贱婢,你死定了,你一家老小也休想活。老娘一定会让她们伺候军营中最暴虐的士兵,让她们比死还痛苦,那么小的雏儿,一定很多士兵喜欢!”
司芗绾面色森冷,闪过杀意,这老妇绝不能留。
葛管事挣扎不开,朝其他罪奴喊道:“快来帮我解开,谁能把这个贱人废了,老娘收她做干女儿,不用再入营伺候。”
四周新的罪奴没反应,老的那些立即蠢蠢欲动,不用再入营伺候这个条件太诱人了。
正当众人要上前抓司芗绾时,她已经举起洗衣服的搓板,从半空砸下来。
葛管家瞪大眼,一脸惊恐:“你敢。。。。。。。”
砰!
狠狠一板子砸在悍妇脑袋上,巨大的声音吓得其他老罪奴赶紧收回腿。
司芗绾再次举起板子,她真的要杀了葛管事。
葛管事顾不得疼得炸裂的脑袋,慌忙喊道:“小娘子。。。。。。不大娘子饶命。。。。。。老奴收你做干女儿。。。。。。。”
司芗绾眸色清冷,低声道:“你不该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在对方惊恐的瞳孔下,一板子落在脸上,打得口鼻流血,仰着脸昏厥过去。
她没有因为对方昏厥就停手,一下两下三下回荡在院内,打得血肉模糊。
原本围着看戏的老罪奴们倒吸一口凉气,葛管事这下不死也得残了。
这新来的罪奴什么来头,瘦瘦弱弱的,太凶残了。
虽然凶残,但她们心底却觉得痛快,被葛管事欺负这么多年,终于出口恶气。
门外传来一道喝声:“都围着干什么,不用做事吗!”
闻声,老罪奴们纷纷低下头散开,生怕被这人盯上。
伴随着喝声,一队穿着战袄的官兵进院,为首那军官身长六尺,长着修长的络腮胡,眼凸耳长十分粗犷。
司芗绾对这人印象深刻,叫秦莽,是个教头,负责管教北境城所有流放犯,性格暴虐,还有个特点就是对宗晏纾有着近乎疯狂的崇拜,唯他之命是从。
他扛着生锈的大刀走近,看到眼前这一幕,哪怕他看惯死人也被惊了一下,两簇大刀眉紧皱。
葛管事鲜血淋漓被绑在柱子上,鼻青脸肿不成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