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拿过洗发水往脑袋上挤了点儿,“你别说得好好的一到关键时刻就跟饿了八辈子似的,哎哟可算见着肉了快抢啊……”
林城步笑了半天,抬手在他脑袋上抓着:“我憋了三个多月啊。”
“你之前憋二十多年呢不也挺心如止水的么。”
元午说。
“那不一样。”
林城步笑了笑。
“手机又响了,”
元午又听见了客厅的手机铃声,“是不是谁有什么事儿。”
“一会儿打过去就行,”
林城步抱着他在他身上蹭着,“能有什么事儿。”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元午看了一眼时间,洗了一个小时。
“我都饿过头了。”
他顶着条毛巾坐到沙发上。
“一会儿我做了吃的你一闻就又饿了,”
林城步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愣了愣,“我妈?”
“哦。”
元午用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林城步这个“我妈”
指的是谁。
在他的脑子里,这个词几乎不存在,比爷爷奶奶更遥远更虚无。
“我给她回个电话,”
林城步说,“打了四个,可能我太久没回家了,她要兴师问罪。”
“嗯。”
元午躺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林城步拨了老妈的号,进了卧室。
“你搞什么鬼!”
老妈很快接了电话,“电话都不接了啊!”
“我洗澡呢,”
林城步说,“没听到。”
“你洗澡洗一个小时啊?”
老妈说,“你也不怕缺氧。”
林城步笑了笑:“怎么了,找我有事儿啊?”
“你那个培训,是不是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