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剑一把老师叫过来,他自己却逃了,老师就不生气?”
“坏人做的恶事多了,再做多些恶事也就正常了,若他能再做一点点好事,我反而还要夸他。呸!这样的人渣,我凭什么要夸他,脏了我的嘴。所以他弃我而去,正是他的本性,我反而还要感谢他。”
千山宗嘘了一声,又退后了一步,“老师过来救他,是老师的德行高尚,他弃老师而去,是他的道德败坏。”
“我赞扬老师的高义,也不耻柳剑一的小人行径,只是柳剑一口口声声说要等老师死后强娶了师娘,再打老师的孩子,他又是这样的恶人,想来说到就做,老师却为何一点也不急?”
白星蒿瞪眼,“我为何要急?”
“夺妻之恨,老师怎能不急?”
白星蒿叹道,“其实当年我与柳剑一一同长大,我们共同拜了一个武道宗师为师,这位武道宗师还有一个女儿,便是我现在的老婆。”
千山宗道,“有点儿电视上面,江湖宗门争权夺利的味道。”
白星蒿道,“谁说不是呢!我那时候年少不懂事,有一次借师傅的手机打游戏又乱充钱,还不小心把师傅的棺材本充了进去。”
千山宗动容,“若是未成年,倒是可以退回来。”
“我当时刚刚过了年龄。”
“那就没法子了。”
“师傅恨我终身,到老死都没能合眼。”
“老师当年也定是悔不当初。”
“所以师傅临终前,就把自己的漂亮女儿托付给了柳剑一。”
千山宗顿时好奇道,“这定是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原来身负夺妻之恨的是柳剑一,老师才是那个夺人妻子的坏人,后来呢?”
“哼哼!后来,自然是我老婆不依,将柳剑一打了一顿,赶出师门,逼我娶她。”
千山宗顿时佩服道,“老师当年定然风流倜傥,惹的师娘投怀送抱。”
……
千山宗顿时佩服道,“老师当年定然风流倜傥,惹的师娘投怀送抱。”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可我娶了她之后,才知道师傅原是向着我的。”
“老师的婚后生涯,难道十分凄惨?”
“何止凄惨,简直惨不忍睹。柳剑一被赶出去之后,没人管束,靠自己打出了一片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呢!只是一个可怜虫,连上个体育课,都要被她抢了去。”
千山宗劝道,“老师何必埋怨,常言道: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师的生活,也可能是别人羡慕而不得的生活。”
“哪有什么羡慕的?你可知道柳剑一过的有多爽吗?”
白星蒿脸上竟是不爽之色。
“哎!有所耳闻!”
千山宗想到自己还背负着高利贷,最终都流向了柳剑一,他紫青色的脸上瞬间有些黑乎乎的,这十五年,他其实过的很辛苦。
白星蒿道,“他先是娶了个火遍大街小巷的漂亮女明星,又买了一栋奢华至极的大别墅,他将女明星养在别墅里自己不碰,却跑到外面花天酒地沾花惹草,你知道被一百个漂亮女人伺候着睡觉的滋味吗?”
千山宗越想越气,他用的都是我给的学费啊!我先前就应该直接打杀了他。
白星蒿更加羡慕,“而我呢?只能每天对着那个黄脸婆。”
千山宗道,“老师应知足,学生在我的世界,统御亿万子民,也曾享受过几千个女人同时伺候的日子,但隔天就躺在板上差点进了棺材,这才体悟到知足常乐、淡泊处事的真谛。”
白星蒿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原来与你们相比,我才是那个可怜虫。”
千山宗道,“若是柳剑一真的去找了师娘,老师该怎么办?”
“无非是多一具尸体而已,我若是能及时回去,兴许还能为剑一上柱香。”
千山宗顿时了然,“看来善恶终有报,我没杀柳剑一,原来是他另有归处。”
说完,千山宗向白星蒿拜了拜。
“我还没死,你拜我作甚?”
“老师刚说生死之间才能决出输赢,学生听了,觉得十分有道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人体的潜能全数激活,爆出往日所不可企及的力量。”
千山宗躬身再拜,然后抽刀而起,那把巨刀在他面前,此时却有些小了。
“刀剑本无情,奈何人有情,你我的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们的地位天差地别,但我亦有情。我与老师惺惺相惜,不舍真的杀掉老师,但学生实在想试试老师真正的剑法。”
白星蒿也将剑举起,齐眉而立。
“刚才我只出了一成力,你确定要试试我的十成力。”
千山宗钦佩道,“蚂蚁咬人尚且疼痛,老师更是这蚂蚁中的佼佼者。我与老师比武,已做好挨咬的准备。”
白星蒿皱眉,“我这蝼蚁若是口含剧毒,你就不怕我咬死了你。”
“怕!所以,学生也要出十成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