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洲捏了捏眉心,面容之间似是有些疲惫,心里也像堵了块石头般难受,“拿身份压你是我的不对,起来吧,我手腕没力,扶不起你。”
姬烨尘抬头看他,努力聚焦了许久,才看清楚人,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牙齿咬了下嘴唇,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滚。
“我没让人碰到,我也没碰,舞姬。。。。。。没注意。。。。。。就喝酒了,真的,苍冥跟着我,你问他。”
被点名的苍冥正躲在院子外的暗角中,连院门都不敢进,听到他的名字,浑身一僵,身子不由的往暗处缩了缩,想要与那片阴影融为一体。
景南洲看着他这副样子,想气也气不起来,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低低的“嗯”
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姬烨尘此刻被酒熏得的脸颊炙热坨红,脑袋晕,思维混乱,具体事情也记不清楚了,只是紧紧抓着景南洲的衣服,哭的委屈。
景南洲轻叹一声,将人箍进怀里,姬烨尘与他身高几乎相同,这会醉了酒,耍着赖皮,自己手腕又用不上力气,半拖半抱的才把人弄进屋。
一身酒气熏的他头疼,偏偏不停的往他身上凑,解了两次衣服,根本解不开,无奈只好将衣服用内力震碎,将人塞进了被子里。
皮肤白皙,双腿修长,只是两个膝盖处泛着淡淡青紫,彰显着,刚刚他跪的有多用力。
景南洲眉头微皱,半蹲在床边,掀了被子,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药膏涂抹。
心中尽是悔意,不该用身份压他,姬烨尘自小便在宫中受尽欺压,直到现在亦然,刚刚的他是否也有屈辱,也有气。
起身放好药膏,躺在了姬烨尘身边,温柔的把人搂进怀里。
晚间,姬烨尘纤长卷翘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盯着漆黑的夜色,一时间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敲了敲疼痛欲裂的头,神色逐渐恢复清明。
整个人被一个微凉的怀抱拥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他不是在和景南洲置气,跪在地上不起来吗,之后生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抬手又敲了敲头,突然视线落在手臂上,定住不动了。
看着自己光溜溜的手臂,神色一动,快的掀了一下被角,被子之下的自己不着寸缕,一时欣喜。
难道是自己酒后乱性,成功得手了?
缓缓扭动了一下身体,除了酒后的头疼,没有任何不适。
这感觉似乎不太对。
一转头,对上了景南洲清明的眼神,黑暗中他神色明灭不定,分辨不出喜怒,声音清冷,夹杂着寒意。
“既然醒了,账也该算算了。”
姬烨尘心中一惊,他不但去了青楼,喝了酒,看了花魁,还了顿疯,瞧着景南洲的神色,只觉得自己怕是要完。
微微一闭眼睛,一副无畏的样子,“南洲,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
景南洲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脸上却没有笑意,幽幽的说,“怎么罚都行?”
姬烨尘认命的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