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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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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箫》作者:千朵桃花一树生

温祥卿躺在藤椅上正在闭目养神,这县衙虽小,后面的花园却实在不错。才刚有些睡意,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儿慌乱的脚步声。等人站定了,在他面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才懒洋洋的打开了扇子,扇了两扇,才问,‘慌什么?’

‘有人击鼓鸣冤。’阿芝拭着额头上的汗。

温祥卿扇子也不摇了,惊讶的睁开了眼,他来这县里也有些日子了,这县衙前的喊冤鼓倒真是头一遭被人敲。

温祥卿问道,‘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做?’

阿芝已经心急火燎的了,赶忙催促他道,‘老爷,您赶快起来换衣裳罢,那可是这里怪有钱的乡绅,前日吃酒时还送了礼给您的,可别得罪了。’

温祥卿哪里是说动就动的人,先问,‘他告什么?’

‘他告他女婿。’

温祥卿哑然,家事告到衙门里来了?他把扇子敲在掌心里,轻声说道,‘胡闹。’

阿芝不见他动,急得团团转,哪里想到他还要问,便无奈的答道,‘好像是他女婿挖了他女儿的坟,还偷了陪葬的东西。’

温祥卿手里的扇子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荒唐事?

他又问道,‘你是跟我说,做岳父的,来告女婿挖了他女儿的坟,还偷了陪葬么?’

阿芝点了点头,温祥卿只觉得嗡的一声,脑袋就大了两圈。

阿芝又催促道,‘您快些换了衣裳出去罢,不然那鼓一直响着,叫乡民听着也不大妥当。’

温祥卿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去换衣裳。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暗骂,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是老糊涂了还是怎得,捉住了人,只管拉回家里去,着家丁将他一顿好打便是,何苦又弄到他这里,平白的搅了他的一日清闲。

他这官位原本便是买来的,芝麻大小的一个官,不过是为了了却寡母的一番心愿罢了,哪里真的想做什么事,扬什么威。可惜他上任,却连家眷都带不得,只好巴望这任期快点儿到头,他好仍旧回家孝敬老母,自由自在的过他的快活日子。他特意求了个这么一个没人愿意来的地方,以为可以顺当些,怎么还是少不了这样不长眼的人?

‘那挖坟的到底是什么人?’

阿芝一面替他穿靴子,一面说,‘听说是个读书人。’

温祥卿哦了一声,怪不得那乡绅不敢私了,又问,‘那他有功名在身?’

阿芝说,‘似乎是没有的,’

温祥卿咋了一下舌,‘师爷呢?’

阿芝的声音立刻低得听不见了,说,‘听说是去耍钱了。’

温祥卿大怒,‘这都要升堂了,还耍得什么钱,要不要我把官印也给他耍耍?拿了我的银子不替我做事,整日里只想着耍钱,成何体统!’

阿芝有些委屈,‘已经叫人去找了。’

温祥卿心想,真是晦气,哪里想到头一次竟然会是这样的手忙脚乱。

‘究竟偷了什么?’温祥卿一面换衣裳,一面问阿芝。

女人坟里有什么好偷的?就说那姓张的是个有名的乡绅,陪葬的左右不过金珠宝玉一类的,难道真拿出去变卖不成?

阿芝说,‘听说是一管碧玉箫。’

温祥卿愣了一下。

碧玉箫,怎么会是碧玉箫?

他直起身,问阿芝,‘那家女儿叫什么?什么时候没了的?’

阿芝为难道,‘老爷,这我怎么知道?’

温祥卿想了想,便在心中暗笑,怎么会那么的巧?

大堂上击鼓相迎,衙役们分立两边,温祥卿穿戴整齐,这就升堂问案了。

那一边想来就是那挖坟的书生了,捆绑得倒紧,被人强摁着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也瞧不见脸。只是看着瘦弱,仿佛一阵儿风就能刮跑了似的,单薄得很。

胡须花白的老乡绅立在一旁,脸色阴沉,见了他也不跪,身后还跟着若干家奴,哪里象是来告状的,倒象是来寻衅闹事的一般。

温祥卿高坐堂上,先叫人松了那陈敬的绑,然后才问起话来。

结果听了半天,才终于闹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两家原是自幼定的亲,哪里想到这女婿还未成人,家道先中落了。那嫌弃书生贫寒,便想要悔婚,哪里想到女儿不肯,父女两个为此起了争执,那女孩儿思量不过,生了场病,竟然就没了。那书生姓陈名敬,原本与那女孩儿两小无猜,情意相投,哪里想到两人还未成亲,娘子便一命归西,翁婿从此反目成仇,今日更是闹到堂上来,不可开交。

那乡绅说是女婿挖坟,偷盗陪葬,那书生却说是娘子托梦,要他去取坟里的碧玉箫,好做个信物。

那陈敬脸色惨白,满身的污脏,头发也散乱开来,一副狼狈仓皇的模样,他却全然不顾,手中只是紧握着那管碧玉箫不放。

温祥卿看他这么一副悲惨的模样,又看他将那管碧玉箫贴在心口,满眼都是爱怜眷恋,也不象是个会挖坟偷盗的人,反倒象那戏文里的痴情种子,心里便有几分可怜他。只是托梦之事全凭口说,又没有根据,哪里就做得准?那乡绅又一口咬住不放,非要给那书生定个罪名不可。

温祥卿思来想去,竟然没个两全之法,他扶着额头就暗暗的叫了一声苦,心道,我是不成了,还是等人回来再作商量罢。

温祥卿清了清喉咙,只说此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便叫人先将陈敬收押起来,只等隔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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