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可能你李叔家里的人比较多,应该不是有恶意的人,不会有什么事的。”
王华说。
“好的,妈,我听您的。”
方珏琼说。
母女俩把家里收拾好后,就去了李家。现在的李家已经没了白天的喧闹,除了李媛、何兴贵和几个与李宥响比较要好的朋友,没有人停留在李家。李宥响还是痛苦地坐着,一个劲地吸烟,不吃饭也不休息。
看到李宥响的样子,李媛急坏了,她想尽了办法让李宥响吃点东西,也无济于是。后来在顾长亭的坚持下,李宥响才让医生挂了两瓶营养液。
看到王华母子来了,李媛忙把她们迎到客厅里。客厅一边的小桌子上有李芳母女的牌位,牌位上是一张她们母女的合影,而李宥响就坐在一边。方珏琼看着李芳的遗像,心如刀绞,眼泪也哗哗地流下来。
李媛招呼着说:“嫂子、珏琼坐吧!”
李宥响也忙起身,招呼她们说:“嫂子和珏琼过来了,快请坐。”
李媛已经冲好茶,给她们倒上。
“李经理,看你憔悴多了,得多注意身体啊!”
王华关切地说。李宥响苦苦笑了笑,没有说话。
“唉!谁像我哥这样,从昨天到现在就坐在那个地方吸烟,滴米未粘,也不休息。今天下午在顾大哥的劝说下,他才挂了两吊瓶,再这样下去,身体如何吃得消呢!”
李媛说着,心疼地流下泪。
“没事,小媛,我撑得住。”
李宥响有气无力地说。
“李叔叔,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您这样下去怎么撑得住呢?”
方珏琼似乎不满地说。李宥响没有说话,还在吸着烟。
看到李宥响的样子,方珏琼似乎急了,跑过去把李宥响手里的烟夺过来说:“李叔,我知道您伤心难过,在不久前我也尝到突然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是我们毕竟还要活着,痛苦只能是折磨自己,根本无济于是。”
“珏琼,你跟我不一样,我是对芳芳有愧啊!”
李宥响自责着说。
“李叔,既然事情已经生,您这样能弥补愧疚吗?而且芳芳早就认识到了,她没有怪过您。更何况,您也知道,芳芳的病情可能会终身缠着她。她多次告诉过我,生不如死,对未来没有任何信心。我相信她掉到河里,大约是忽然犯病了,否则她不可能让婶子受害。芳芳是多么善良的女孩!虽然那样说不太尽人情,或许这也是芳芳得以解脱了。”
方珏琼悲切、无奈地说。
“李哥,珏琼说的有些道理,您也不要太过于折磨自己,毕竟该结束的已经结束,打起精神,咱们兄弟继续做该做的事吧,你可是大家的主心骨啊!”
何兴贵说,其他几个人也一起应和着。
“唉!你们都回去吧,兴贵,谢谢你们,忙里忙外地也够辛苦了。小媛,你也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李宥响说。
“李哥,你真的没有事吗?”
何兴贵担心地说。
“没事,我三十好几的人了,自己静静,可能更好些。”
李宥响说。
“那好,哥,我们都回去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李媛说。
“嗯,今天你也花了不少钱,过几天我再给你。”
李宥响说。
“哥,你说啥呢?你现在好好平复下心情,早点从痛苦中走出来吧。”
李媛安慰李宥响说。
这样,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李宥响家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