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方彥平和蒋庆芳不干了,叫嚷着也要分给他们一点,最后还是毛延庆让他们协商一下,最后蔡崇峰和王敏德每人分了35盒,方彥平和蒋庆芳各分15盒。
分赃完毕后,毛延庆把那盒用过的凝脂膏送给了卖唱小姑娘,小姑娘连连感谢,回去又唱起了小曲,众人觉今天小姑娘的小曲唱得格外动听,众人安静的听着小曲喝着茶,暂时都不说话。
过了半响,毛延庆示意黄运把第三个盒子拿上了桌,众人眼睛盯着毛延庆缓缓把盖子揭开,其实正是夕阳西下之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三件玻璃器皿上,闪闪光,四人的小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只见毛延庆拿起一个造型类似花瓶的器皿,说道:“这是玻璃花瓶,摆在客厅,再插上一些花,是否觉得特别有品位?”
没等大家回答,毛延庆接着拿起酒杯:“这是玻璃酒杯,用这酒杯喝酒,酒色一览无余,特别如果喝红葡萄酒,那就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品酒了。”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毛延庆又拿起了茶杯:“这是玻璃茶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用这个杯冲泡绿茶,特别是雨前龙井,可以看到茶叶上下翻腾,缓缓张开,是否也是另外一种乐趣?”
看着众人呆呆的模样,毛延庆接着说道:“这三件物品各自定价。。。。。。二两,当然产能有限,每个月也只有1oo件。”
众人回过神来,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火热,这种稀有物品有市无价,一转手就是暴利,不争才是傻子。最终谁也没有让步,只能平分。
等几位老板分配完成,毛延庆又拿出一个盒子,缓缓打开,“这是文具三件套,不管是送礼还是自用,都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至于谁会用,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这套文具作价8两。”
众人的眼睛又亮了,其实这个时代的商人大都是士绅家族出身,年少时都是通过学校教育的,特别是蔡崇峰这个秀才,要知道这可是号称科举四大强省之一的浙江秀才,如果到贵州来考,至少也能考个举人,妥妥的学霸一枚,他看着这文具三件套,件件晶莹剔透、制作精美,还雕有竹子,廖廖几笔,栩栩如生,甚是传神,拥有这么一套文具,那真是读书人的梦想啊!当下各人又是互不相让,平分了事。
最后毛延庆让黄运把剩下的三个盒子一起拿了过来,他把盒子一一打开,众人侧面看去,只见一块平平的玻璃,边上用红木镶边,毛延庆把半尺镜拿起,放在蒋庆芳面前,蒋庆芳看到镜子中突然出现一张脸,吓了一跳,恍然一想,这不正是自己吗?只不过以前照铜镜没有这么纤毫毕现罢了。
“这是佛郎机人的玻璃镜!”
王敏德突然大叫道,“我听说过,极西之处的佛郎机人曾经运来几块镜子,被几个大户购入家中,寻常人难得一见,没想到却在此处见到。不知毛兄弟是如何得来?”
大家都转眼看着毛延庆,毛延庆不屑的哼了一声,“什么佛郎机人,目前应该只有威尼斯人掌握了此密技,佛郎机人也是从威尼斯人处购得。不过我们掌握的密法却也不输于威尼斯人。”
“此物作价几何”
王敏德热切的问道。
“半尺方镜5两,半尺圆镜6两,一尺方镜1o两。”
毛延庆答道。
几个人一番争吵,最终还是平分了事。
交易完毕,双方各取所需,毛延庆这边有了固定每月4ooo多两银子入帐,暂时消除了金融危机。而各个掌柜似乎也看到了以5倍、1o倍甚至几十倍的价格将这些稀罕物品卖出,策划如何引起抢购潮,为家族赚钱的同时也博得族中地位的提升,当然个人的分润也是水涨船高,当下高兴的让酒店掌柜上菜,准备一醉方休。
蒋庆芳大声叫两个唱曲的进来,“老白,给我们来个欢快的曲子!”
那老白应了一声,就准备拉起二胡,却看见那小姑娘怔怔的盯着桌上的镜子,原来刚好那小姑娘从雅间门口进来,微一侧身就看见了那镜子里的容颜,毛延庆把镜子收回盒子里,小姑娘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毛延庆却把那盒子递给小姑娘,说道:“刚才多谢姑娘做模特,这面镜子就当做是报酬好了。姑娘这曲子唱得不错,这里混不下去了可以到黄草坝营董谷村来。”
见小姑娘有点迟疑,就把盒子塞在姑娘的怀里,还拉着小姑娘的手抱紧盒子,却见小姑娘红着脸低下头去。众人虽然不知模特是什么意思,但看毛延庆的行为却都露出种了然于胸的神情,却也不说破。
饭前,几人又谈好了交货付款事宜,小姑娘则始终红着脸羞答答的唱了几曲子,期间偷偷瞄了毛延庆多眼,每次看到毛延庆就是一阵脸红,毛延庆却没什么感觉。当晚,宾主尽醉而欢,毛延庆他们也就在聚运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毛延庆去了产纸作坊,前面的纸都是他这里买的,合作倒也还行,可这次却很不顺利,作坊管事说他们做不出毛延庆要求的纸品,拒绝了毛延庆提出的收购或入股份的提议,也不愿改进生产线或扩大生产规模,双方不欢而散,由于这个作坊是普安州唯一的产纸作坊,毛延庆想着只能回去自己办纸厂了,否则很多特种纸就没法生厂,甚至对制药厂都有影响。不过想着纸厂的技术门槛相对较低,自己办厂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