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疏月咂吧咂吧嘴,丝丝酸涩弥漫在口腔,她强扯起笑意,点点头:“嗯。”
纪寒舟薄唇微翘,脸上却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起身,端起处理好的果肉向厨房去。应疏月拿起桌上留下的果核看了看,那果核圆滚滚一小颗,像珠子一样,她心道:“这不正是他平时用来打人的那种吗?真是,连武器都这么别有风格!”
她又咂了咂嘴,嘴巴里还是涩涩的,这什么怪树,结的果子如此诱人,却不怎么好吃,她撇撇唇角,转身也去了厨房。
灶膛里燃起小火,纪寒舟站在铁锅旁,力道轻缓地搅动糖汁。
应疏月站在门边上,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纪寒舟说:“你最近吃了那么多药,口苦吗?”
“还行。”
应疏月闲闲道。
“待我将这沙棠果做成小食,你吃完药后放一颗在嘴里,就不感觉苦了。”
他边说着话,手里仍动作不停,甚至还加快了度,锅里糖水冒起大泡时,他把灶上那一盘处理干净的红色果肉倒进锅里,快翻拌,直至粒粒分明的果肉裹上一层白白糖霜,他把糖果盛出来,装在盘里。
应疏月站在旁边,眼睛都看直了,她一脸佩服:“你怎么什么都会做?”
“因为你不会呀,我不就要多学点!”
纪寒舟散漫道。
应疏月手握成拳,轻轻抵在唇上,浅咳两下,感觉心头的伤比平时要疼上一分,心想他这绝对是在挖苦人!
可听他这话里似乎还有其他意思,应疏月实在不敢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她朝四周张望一番,转移话点,问:“南沨呢?”
纪寒舟抬眸看向她,没想到她会问起南沨,往日里她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的,良久,他才道:“我让他去大理寺帮忙看着那个……伤了你的人。”
应疏月沉思霎那,“那人醒了吗?”
“快了,听大夫说他伤口里被人塞了布条,下手着实狠了点。”
纪寒舟摇头忍笑,一边嘴角向下弯出一个奇怪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