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何深挂了电话,送水的姗姗来迟。
最窘迫的事莫过于花钱如流水惯了的大少爷,忽然有一天拿不出十五块付水费。。。
“您稍等。”
何深揣好手机,脸颊因为不好意思泛着红晕,他小跑去书房,忘记敲门急急说:“忱哥,送水的来了,但是我没钱付给他。。。”
明忱也没过多表示,起身跟着出去扫码付钱。师傅一走,何深一把拉着他的胳膊,“你胃不舒服,还是休息会儿吧,我烧热水给你吃药。”
说着认真研究胶囊的用量,小声念叨着,“一次两粒,一天三回。”
“不用,好很多了,我先去忙。”
明忱往书房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身上真的没钱?”
“不仅没钱,话费也没有。。。”
“跟我过来。”
再回到这屋,何深才有空细看。
陈设简单,叫书房却没有放几本书,倒是挂了许多画。他刻意留意过,既然是明忱的收藏,那么每一幅价值必然不菲,画风也都是他特别喜欢的调调。
两人的品味竟然意外契合。
明忱要了手机,当面给他扫了一钱。他看一眼何深,在他推辞前说:“明后天下午有个慈善拍卖,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嗯?”
何深受宠若惊,狐疑道:“为什么?”
“不是小情人吗?”
明忱把手机还给他,颇为善解人意,“不过你不愿意也行,我找愿意的人和我一起。”
“不不不,我愿意。”
手机已经息屏,他没看到具体金额,这种时候也没有强烈的欲望想知道。
相反逃似的转身出去,再待一刻,那种对方喜欢自己的臆想又要控制不住。
更或许不是臆想,也不是明忱喜欢,而是何深喜欢。
这么想着,心跳直接冲到嗓子眼,这个关于他可能喜欢明忱的猜想,还没有实锤,但是先慌了。
这种慌很复杂,是他有目的接近却率先泥足的不专业,导致他有点怕,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到一件事这么棘手。
关于爱,何深从来没透彻过。
他不觉得自己会找到多么深爱的人,但如果真有了,也希望他们之间没有这样那样的误会,他害怕明忱会这么不巧,正撞枪口上。
所以明忱,一定不能是那个人。
……
这一夜他们一个睡沙一个在主卧,第二天何深睁眼没见到明忱,也罕见没再打电话装模作样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