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注意安全。”
吴锦云上车刷了公交卡,靠窗位置有座位,她过去坐下。南佳仍在站台,清冷容貌,身形纤瘦却似屹立在山巅之上不倒。或许就是这道坚定的眼神让她选择相信合作。
公交车驶离站台,南佳往回走。她车子停在了附近,经过一家小型超市进去买了点食材,东西刚放进去,之前约的搬家公司给她打了电话。昨晚她担心今天事情耽搁最终还是选择让搬家公司来处理,不过眼下时间尚且充裕,便取消了订单。
驱车赶往住了五年的家,这一次却要真的搬离,她的念旧仅限于十年前,但此刻真打算离开还是有所触动。方向盘转动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底,经常聚在保安室门前的几位大叔不论春夏秋冬总会在那儿打牌。
她昨晚将东西都放进箱子里打包好了,现在只需要往下搬就可。两箱东西是她所有家当,对比前两天刚搬进他们这栋楼的住户,她的东西少得可怜。
保安大叔正和修剪花草的师傅对接工作任务,余光瞥见大箱子,赶紧迎上来:“哎呀,这么大箱子你哪儿搬得动,我来帮你。”
他甚至没给南佳拒绝的机会,直接双手抄起纸箱底部从她手中搬离,“是搬进那辆车吧?”
“对,”
南佳跟在他身旁虚揽,怕出现意外情况还可以帮衬,不过她小瞧了保安大叔力气,比起她搬运时呼吸急促,大叔把箱子放进后备箱丝毫没受影响,气息均匀。
“还有没有了?”
“没了,我就两箱,刚才那是最后一个箱子。”
“啊?”
大叔回头瞧一眼楼栋,确定台阶上没有行李了不免惊讶,“你是我在这儿工作以来行李最少的人。”
南佳记得之前她工作或盯着他们时,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这位保安大叔对她不错,每次都给她开门,后来大约是摸清了她每晚回来的时间线,升降杆总是竖立状态。
“哦对了,”
大叔想起来一件事,“昨天有个男人过来找你,自称是你爸,我看他和你长得不太像,总觉得他贼眉鼠眼的还打算强行进小区里面找你,我就说你搬走了,没想到你今天还真搬走了。”
“谢谢,”
南佳从车里找出一条中华烟,“这些年谢谢叔叔每晚给我留门。”
她住的地方是老小区,车子自动刷卡进来的高级设备暂时不提供,都是保安大叔摁下遥控器的半自动开门。
大叔慌忙摆手推托:“那都是我工作,这个我不能收,你快拿回去!”
南佳在他挥动手的瞬间将烟塞进他手里:“您收了吧,我还得去新住处打扫。”
“这……”
大叔仿佛拿着个烫手山芋,“谢谢你啊!”
南佳略略点头,关上后备箱车门,绕路到驾驶位。她想起刚才的事,折回嘱咐:“叔,如果过几天那个男人又来了,你告诉他我搬回家住了。”
“成,他要再来我肯定原话转达。”
“谢谢。”
南佳驱车离开小区,透过后视镜还能看见保安大叔同她挥手送别,慢慢走到人群中,门前聚集的大爷们看他手里拿着烟,个个拿到手里瞧瞧。
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其他事差点忘了徐与。继两人上次不欢而散后,徐与给她打过电话,不过她没接,大概知道他是为了钱的事打来,无外乎是卡里的钱花完了让她拿点。陈莉那边给了消息,一切都在计划中行进。
像徐与这类人,从前能欠下上百万赌债,想彻彻底底金盆洗手可能性不大。就像被毒。品坑害的人被家人强行送进戒毒所,出来后一旦没管住自己复吸概率非常大。毒。品和赌博某些时候是相似的,都有一种让人轻易沾染不易戒除的魔性。
南佳正想着徐与的事,他电话倒是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