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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响起的声音让莫惊春住了口，喃喃不敢言。

  太医见陛下出现，便告退。

  等到熬好了汤药，自会有人送来。

  太医退出去后，偏殿就只剩下莫惊春和公冶启。

  莫惊春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身体也抽搐地疼，他憎恶这种如同情的狂躁，更不愿意和陛下共处一室。

  他轻声说道：“还请陛下，让臣出宫暂避。”

  公冶启就站在出殿的必经之路上，高大的身影如同拦路虎，“夫子既然不是高烧热，又为何需要暂退呢？”

  他有些咄咄逼人，却还未到之前的压迫。

  “不过是情热，难道还能传染给寡人吗？”

  莫惊春呼吸一窒。

  对于正始帝这勘破真相的能耐，莫惊春已经无力去细想，他沉默了片刻，强忍着热意说道：“陛下，您不是已经失却了对臣的兴？若是您只是为了这突然的反应而觉得有，那也不过是……”

  “谁说寡人失去了兴？”

  公冶启却好像遭受了天大的侮辱，神情委屈，连浓黑的眼眸都变得潮湿。

  莫惊春：“……”

这般做派，究竟是谁欺负了谁？

  他在陛下那张俊美的脸上居然看出委屈的神情时，险些吓得一个踉跄。

  公冶启确实是委屈，好大的委屈。

  在精心研读了过往宫中的藏书藏图后，他总算明了人世间这一快事究竟是怎么快意法，自然也包括了其中前后种种的技艺。认真细思，哦豁，帝王先前已经将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做了一小半。

  那自然是得按下暂停，免得将夫子气出个好歹来。

  可是公冶启却是没料到这般忍耐，在莫惊春的心里居然变作是失去兴。

  这可真叫人气恼。

  公冶启想火，但是看着莫惊春额头薄汗，脸色苍白，偏眼角和唇瓣却红得月中，仿佛是故意涂抹出来的嫣红模样，又生不出火气。

  相比较怒，他更想将这样的夫子拆吃入腹。

  哦，现在还不行。

  这才是帝王没有靠近的缘故。

  “陛下……”

莫惊春闭了闭眼，声音几乎哀求。

  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致，若是和正始帝共处一室，真不知道生什么。他的身体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烧得他慌，若是现在有个池塘在他面前，他必定会毫不犹豫跳下。

  公冶启蹙眉，突觉不对。

  他抛下顾忌大步走到莫惊春身旁，抬手去摸他额间，滚烫得像是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