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偷吃一块吗?”
一然道。
“我排了半个多小时队买的,当然要留给你吃。”
白纪川说。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一然说:“转过来,我喂你吃。”
白纪川转回身,却见一然叼着半块蛋糕,直接往他嘴里送,他哭笑不得,咬了口,在一然脑袋上轻轻一拍:“别闹,儿子看着呢。”
果然,糕糕见妈妈给爸爸吃,却不给自己吃,委屈地哭了,一然骗儿子说没有了,白越指着副驾驶上的盒子哼唧着,明明还有。
一路闹腾着回到家,一然给儿子蒸了个小布丁,糕糕自己拿小勺,吃得满脸满身都是。
一然让他给自己吃一口,儿子晃晃悠悠着把小勺伸向妈妈,白纪川也要,他就连连摇头,颤颤巍巍地把勺子往自己嘴巴里送。
一然大笑,等白越吃完了,把他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小家伙就累了,睡前哭了几声,被妈妈哄着,伏在一然的胸前睡着了。
“老公……”
一然抱着儿子在沙上坐久了,身体有些僵硬了,糕糕现在分量不轻,她一下子站不起来,白纪川赶紧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
等他把白越放进小床里再回来,一然还在沙上没动,他着急地问:“扭伤腰了?”
一然吃力地说:“僵住了。”
她勾着白纪川的脖子,被丈夫轻轻从沙上抱起来,白纪川担心地问:“疼不疼。”
“还好。”
她挂在老公身上,慢慢晃动身体,僵硬的腰总算缓过一口气。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白纪川忧心忡忡,“你最近腰总是不太好。”
“儿子越来越重,我抱不动了嘛。”
一然说,“怀孕的后遗症总是有的,我已经算很好的了。”
白纪川紧绷着脸,一然自己站稳了,腾出手捧着他的脸:“别担心,我不是还有你吗?”
“我们把沙换了吧。”
白纪川道,“这沙太软了,对腰不好,你有时候懒,坐着不动,就站不起来了。”
“过了年再换吧,现在买了大概也没师傅送了。”
一然笑道,“不过清歌说,白越很快会开始捣蛋,他会在家里角角落落留下他的痕迹,买沙被他破坏,我会炸毛的。”
白纪川抱着一然到床上,让她平一平腰:“今天别再抱他了,我来抱。”
一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忽然问:“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纪川一怔,他能有什么事瞒着一然?
“我和白越,碰到蒋诚了,他陪他女朋友和岳母买衣服,他一个人下来买咖啡时,遇见我们了。”
一然说。
“他告诉你了?”
提起蒋诚,就什么都明白了,白纪川道,“他有没有怪你?”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一然柔柔地说着,笨拙地翻过身,抱着老公的手臂。
“我做了会让你尴尬的事。”
白纪川轻轻抚mo过她纤细的腰肢,“可我不能当什么都没生过,我一想到你当时多难过,我就无法冷静。”
一然惬意地闭着双眼,享受老公的抚mo,白纪川亲吻了她,她缓缓睁开眼,只见秋波婉转,笑盈盈道:“我的腰不好,以后不能自己动了。”
这哪儿跟哪儿呀,白纪川哭笑不得,不过他明白,6一然是在告诉他,这一页翻过去了,谁也别再提了。本来就是,不该那些不愉快的事。
除夕夜,一家人在外面饭店吃的年夜饭,岳父岳母家同在浦东,于是美香和丈夫自己打车回去,白纪川他们把一然爸妈送到家后才回自己的家。
路上,白纪川说过了年想买一辆七人座的车,方便以后一家子出游,一然当然赞同,还表示她可以出一部分钱。
一路上,虽是万家灯火,却格外的宁静,马路上车少了,也没有人燃放鞭炮,整个城市静悄悄的。
一然笑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以后在我们孩子的记忆里,安安静静的时候,就是过年了,和平时也是不一样的。”
边上跑过一辆七人座的车,一然幻想着之后带着爸妈公婆出游的情景,人生真奇妙,曾经蒋诚也想过换七人座,可一然坚决反对,那会儿的她死也不要和婆婆同车,宁愿夫妻俩各开一辆车,各自带着爸妈。
她那天觉得,蒋诚有些事不愿为她做而愿意为傅瑶做,其实她何尝不是呢,那五年,是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了吧。
16:oo更,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