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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大人！”

被告突然癫狂，“我在说很重要的话，你再打断我，小心我投诉你！”

陈喻：哇。

主审单手撑住额头：“投诉室出门往南走到底，请吧。”

被告：“……我就再说三句话。”

三句完整的话，总计千字。主审坐在原位，动也不动，像是死了的雕像。

被告优雅总结：“以上就是我答辩的全部内容。”

陈喻轻轻踢了宗主一脚：“他说完了，可以醒了。”

宗主如梦初醒。

后续环节更加苦不堪言。

宗主举证，被告强势插·入：“不，他的证据都是假的。”

主审：“请等原告讼师发言完毕再质证。”

被告戏精一般：“我不能说话吗？天哪，你剥夺我反驳的权利，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主审麻木：“举报也可以去投诉室。”

被告：“我说一句也不可以吗？”

宗主犹豫一番：“主审，要不就让他一句话？”

主审带着面具的脸转向被告。

被告：“主审大人，天地明鑒，原告讼师拿出的契约都是假的，我没见过，更没签过字。我要告原告讼师僞造证据！他们虚假诉讼！”

说他不懂，他居然知道虚假诉讼，说他很懂……陈喻揉了揉脸，以免表情失控。

他瞄了眼坐在身边的宗主。宗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陷入难以言说的沉默。

主审把半空中平铺的文件转过一圈：“你有证据能证明这是假的？”

被告：“这还要证据？假的就是假的！”

主审：“没有证据是吧。”

被告：“嘿！主审大人您什麽意思？”

主审：“那你要申请鑒定吗？”

被告斩钉截铁：“要！”

主审当机立断，猛拍惊堂木，拍得比下班打卡还振奋人心：“好的，那被告七日内提交鑒定申请书，等临场部通知鑒定，被告记得按照临场部通知预缴鑒定费，今天的开庭到此……”

“等等！”

又是被告，“鑒定费要我交？”

主审公事公办：“谁提的申请谁垫付，最后败诉方承担。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今天的开庭到此结……”

“再等等！”

被告站起来，“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申请鑒定，请主审大人把庭开下去。”

那一天，包括主审、宗主、陈喻，终于回想起被恢弘大气、滔滔不绝的废话统治的恐惧。

因为废话太多，一天没审理完，主审安排半月后再次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