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家中仆人早就习惯了看他们二人黏在一起,叙南星只是微微站直了身子,并没有松开沈明修。
门房瞥了一眼院子里,知道这不是个说话的好时候,但门口的人他偏生也惹不起,只好道:“是叙家来的人,说是三姨娘偷拿了他们的东西,要让她交回去。”
叙南星手一紧,朝着院中看过去,正好和正在四处张望的庄茂言对上视线,后者一愣,知道这边有事儿,一时半会儿又不好走开,这副模样又落入了庄父眼中:“你东张西望做什么?”
庄茂言谁都不怕,就怕他爹,闻言也只好指指那边,小声道:“看样子是有人找麻烦……对了,这是个机会呀。”
庄父皱起眉头:“什么机会?”
“你在外甥面前表现的机会啊。”
庄茂言大着胆子用手肘戳了一下爹爹,“快去快去。”
庄父摸摸下巴,觉得甚是有道理。
叙南星看见那边盯着自己看的两父子,忙拽了一下沈明修的袖子:“夫君夫君,那边两个人看起来好奇怪。”
为什么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
……
三姨娘和老夫人抱在一起哭了半天,总算是被大夫人送回房间去休息了,两人走路也要牵着手,老夫人生怕再把她弄丢了。
而另一边,两个个男人聚在一起正在听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叙南星将所谓的“麻烦”
解释清楚,沈明修坐在一边只能无奈地陪着。
“都和离这么久了,才想起来丢了东西?”
二伯听着妹妹这些年过的苦日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庄父面上看起来比他淡定一些——可叙南星看了一眼他握得咔吧咔吧响的拳头,觉着他可能比二伯还要不淡定。
二伯抱着手,看向还等在一边的门房:“来的是什么人?”
门房忙道:“是叙府的大管家,还说是如果打算坐视不管,就要将叙老爷和叙夫人叫来。”
“让他现在去叫。”
大伯斩钉截铁道,“叫不来我就上门去砸。”
庄茂言在一边默默撸起袖子,然后就被沈明修瞪了一眼。
于是他默默地把袖子又放了下来。
挚友的眼神真是可怕啊。
二伯拦住了兄长,问门房道:“可有说是丢了什么东西?”
“说了说了,是个什么琉璃盏。”
门房擦了擦汗,道,“叙府的确有个琉璃盏,听说是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