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平日里纯净的小青龙变成了诱人的青面小狐狸,勾着夫君的腰带环扣小声道,“沈明修,我想要你。”
你走路好奇怪啊!
刚刚长成的少年,腰肢劲瘦,因着最近的忙碌,身上的小软肉也消失不见,若是伸手摸上去,只剩下柔韧的肌肉——沈明修将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住,却被叙南星三两下扒拉开:“不盖被子。”
“会冷。”
沈明修刚说完就被他拉着手放在小胸膛上,手下是被酒暖热的身子,和加速的心跳,叙南星在月光下和他十指相握,微微直起身:“热。”
的确热。
沈明修盯着他的眸子,在这样的月夜里,叙南星的眼中也还是一片清明,只是带上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如他所说那般,是渴望的情欲。
这样的叙南星让他移不开眼,也不舍得移开目光。
叙南星牵引着他的手,带着他从心口到腰间,两只交握的,一大一小的手在叙南星身前停下。
沈明修听见他小声道:“你会吗?”
“……你呢?”
沈明修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亮光,他声音沙哑,收紧了手指,看见叙南星小幅度地点点头:“知……知道一点点。”
只是理论知识,却从来没有机会实践。
沈明修空闲着的手抬起将他拉下来,靠近自己:“那你教我,好吗?”
叙南星脸上烫得不行,小心翼翼低下头啄了一下他的唇角,轻声道:“我可能教得不好,也只会教这一次,你……”
“我一定好好学。”
沈明修露出一个笑容,险些把叙南星的小魂儿勾得着了魔,小小的喉结上下滚动几次,他才终于抬起手往床边的八宝柜上摸去,手中多出了一个青色的小圆瓷盒,打开之后一阵荷花香味扑面而来。
叙南星看着这东西就脸红——说来话长,这东西还是三姨娘给他的,说是男子之间行欢之物,她送来的还是特意选的上品。
香膏入手清软,叙南星一手撑在沈明修肩膀,另一只手则绕到背后,一抬脸就撞进沈明修深如潭水的眸子,叙南星抿紧唇:“别看我。”
太羞耻了。
当着心爱之人的面,他居然在做着事前准备……
“可我想看着你。”
沈明修反手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惊呼声中带着叙南星倒在了床上,将人搂向自己,“我来帮你。”
叙南星脸埋在他心口,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小声呜咽,似乎是被弄得狠了,便攥紧这家伙身上还没来得及被他脱掉的衣服,于是那人知道了,手上的动作便会放轻许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指尖带出的水声,叙南星指尖无力勾着他的衣角:“……夫君,已经可以了。”
小青龙在他怀里蹭掉眼角激动时落下的泪水,抬起头咬咬他的脖颈,留下两个不深不浅的小牙印,他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作品”
,沈明修便拉过被子将两人罩了起来。
来送醒酒汤的流月还没走到门前,就被里面传出的声音惊得险些没端稳手上的东西,正好这时候有人送了热水来,她忙叫住下人,叮嘱道:“叙公子喝了酒刚歇下,莫要来打扰。”
确认这几个人离开后她才放轻脚步,来到小院门口守着——王爷也真是的,外面宾客都还没走完呢。
而在虞州城的另一边,庄茂言掀开被子,看清楚自己床上多出来的某个家伙之后,绝望地心想今天晚上注定不会安宁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庄茂言把被子扔回宁殷脸上,下一刻就被窗外突然飞进来的毒镖吓了一跳,看着和自己的侧脸仅仅一指之遥的飞镖,庄茂言咽了口唾沫。
宁殷的手指毒蛇一般攀上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我来治你——欺,君,之,罪呀。”
……
次日清晨,天边的鱼肚白刚刚从窗外树顶漫过,沈明修便被腰上时不时收紧的龙尾缠醒了。
怀里的小家伙正背对着他睡得沉,散落的黑发柔软铺在白皙的颈边,最后和沈明修的墨发交织在一起,似乎是世间最亲近的模样。
沈明修指尖落在他脖颈上点点红痕上,轻轻一一抚过,忍不住将他搂紧一些,累了一夜又被打扰清梦的叙南星哼哼唧唧翻了个身,龙尾巴换到了沈明修小腿上缠着,腰上则多出了叙南星无意识中摸过来的小手。
嘴角不知不觉有了弧度,沈明修在他腰上揉揉捏捏,为他舒缓昨夜的疲累——小夫郎真是热情又“好学”
,今天得让他好好休息才行。
将人哄得睡深之后,沈明修才缓缓从他的龙尾中脱身,他将昨夜散落一地的衣服收好,又给叙南星掖好被子,这才换了衣服起身,打算去给他带着吃的回来。
沈明修的双腿还是不能行走,可他已经习惯了叙南星亲手做的轮椅,叙南星若是不在身边,他也是能把自己挪上去的。
“……夫君?”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身边少了个人,叙南星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睛,沈明修立刻把自己的手递过去,果不其然被他轻轻握住。
也许看见沈明修还在面前,叙南星心安不已,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明修温柔捏捏他的手指,这才恋恋不舍松开他的手,轻声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叙南星像是听见了,小猫一样将自己的尾巴抱在怀里,就当是答应了。
沈明修这边才刚推开门,就被门边忽然站起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已经在外面等了他快一个时辰的庄茂言摆出一张哭脸就要开始和他诉苦,就见沈明修眼底警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