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一个词,听筒中的语气明显兴奋到极点,蔺唯已觉得大事不妙。
“honeyi&039;gtobeijgnextweek!withyourantieisabell”
“what”
蔺唯直接懵了。
“anywayifyouwant,etatforbbidencityonsaturdayorng”
很好的先礼后兵。
蔺唯隐隐觉得这做派分外熟悉,遗传害人,貌似自己也经常干这种事。
“whatifidon&039;twant”
蔺唯皱起眉头。
“thenishallvisitalonewithyourautieisabellthegroup”
看来这次是跟旅游团来的。
毕竟妈妈没有任何相关材料,足以申请探亲签证。
蔺唯挂了电话,抿起嘴,望着鞋边摇曳的树影发呆。
“怎麽了?”
杨可关切地问。
不真实感包裹全身。
更不真实的是,蔺唯并不太能想起来,当年被妈妈抛弃后恨之入骨的情感。
如今蔺唯只觉得无所谓:懒得见她,懒得改变,懒成懒羊羊。
“我妈妈要来中国了。”
蔺唯没有擡头。
“什麽?”
杨可瞪大眼睛。
她们刚刚聊了不少有的没的,也聊过双亲这个话题,对蔺唯的家庭情况有所耳闻。
蔺唯看看手机日历,下周末刚好没有日程。
“你真要去见她啊?”
杨可蹙起小小的眉头,不可置信。
反正是旅游签。
如果妈妈胆敢非法滞留,我就把她举报到出入境管理局去。
“反正没什麽事。”
这是蔺唯最真心的理由,没什麽事,就顺道看一眼。
杨可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也找不到一丝在乎的痕迹后,陪她松了口气。
除此之外,蔺唯想带黎晚一块去紫禁城人。
妈妈天主教出身,是个不折不扣的恐同人士,带黎晚过去刚好出口恶气,好不快活。
这就是和我见面的代价。
最重要的是,蔺唯自知力气太小,出什麽问题只能靠黎晚。
没有黎晚,谁还能把妈妈强行拧送到出入境管理局呢?
想到这里,蔺唯心情大好,主动哼起没哼完的“爱你对峙过绝望”
去了。
路边有许许多多的小野花,并不是每朵都很漂亮;但每一朵,都在努力地开着。
跑调也要唱。
谁说音癡没有唱歌的权利?
晚上六点半,黎晚的硕士毕业音乐会正式开始。
音乐厅座无虚席,规模在小小的硕士圈子里,堪称盛大得过分。
没办法,谁让这位演奏者太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