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未读消息划不到底,还有几通未接来电,是罗太太打来。
她挨个报平安,划到父亲的头像时,指尖发颤,片刻,埋头缩进被子里。
“嘭”
的一声,房门被人打开,门内侧撞向墙壁,反弹回来些许。
羽澜慢吞吞拉下被子,看到门口的人,眼眶泛红。
她张口:“为什麽?”
却没能发出声音。
门口站着的人比昨天模样还要狼狈。
“我竟然不知道,你原来这麽恶毒。”
说出的话让她如坠冰窖,她不懂,父亲为什麽可以理直气壮跑来质问她。
数页诊断报告在半空散落,像漫天飞舞的蝶,a4纸落地无声,顺着真皮沙发往下滑,机打诊单被风吹弯方向掉在床头,羽澜定睛去看,100根玻璃纤维的字迹加重加粗。
“一根没少,你满意了?”
羽澜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麽。
“十几个小时,够让你解气吗!”
羽澜握拳的手颤抖着,她阖眼偏过头去,声音颤抖:“您就这麽厌恶我吗?”
“我厌恶你,呵。”
羽江年冷眼看她,讥讽道:“尚奕辰喜欢你,你是不是觉得他特别爱你。”
凝固的气氛让呼吸变缓,羽澜垂首不答,也确实没有话需要说出口。
“他爱你。”
羽江年像听到什麽天大的笑话似得,夸张讥笑,“你居然会相信他爱你。你以为他姑姑说服协会举办刺绣比赛是为了你吗?”
“不止你在等刺绣大赛,他也在等。他演了四个月的戏,刺绣大赛是他收官的舞台,他唯一的目的,就是看着你受伤。”
沈家为期四个月的价格战颇有成效,尚氏市场份额锐减,实验室关门,工厂停工停産,数十位行业大佬解读他被采访的画面,得出结论一致,尚氏半导体危在旦夕。
又有尚氏工作人员传出内部消息,尚奕辰有意与董事郝学峰切割,半导体板块的总负责人改为郝董,迁去国外。
舆论发酵,一发不可收拾。
股价跌停,所有人都相信尚奕辰回天乏术。
尚奕辰做的太真实,没人怀疑有假,在郝学峰兴沖沖準备接手半导体板块时,大会上,郝董和沈家的人忽然反水,配合尚奕辰态度强硬保下半导体板块,当场打郝学峰一个措手不及。
没等郝学峰想通其中关键,尚奕辰已经让人在刺绣大赛的后门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