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自然不会相信唐棠一面之词,一股脑把几人都请上车。
沈时意怒意不消,拒绝上车,扭头回车上拿过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唐棠指着他的背影,嘴里不住:“你看你看,对您各位都这个态度。我们成立个公司,又没邀请他,他非要上门给我们庆祝,我们拒绝就说了几句话,他大打出手,什麽人嘛。”
“女士,您别激动,我们会调查清楚。”
羽澜拉住唐棠胳膊,四目相对,她轻轻摇头。
在自己没有绝对能力之前,她向来不会把事情闹大,唐棠一向与她默契十足,不料今天像变了个人似得,反手拉起她的胳膊,“他还打你了?不行,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要把人带走啊,不然我们人身安全太没保障了。”
几次拉扯,总算将沈时意制服,带上车。
案件不複杂,没多大会就搞清来龙去脉,正要以寻衅滋事结束,外面有人快步进来,低声在工作人员耳边耳语。
话毕,工作人员看向羽澜,“你们之前有过不愉快,他不是第一次?”
羽澜愣了下,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
偏过头去,唐棠脸上也满是不解,“啊?”
“您的回答会影响后续对他的量刑,羽小姐,请您如实告知。”
两人走进里面办公室,羽澜坐在椅子上,卷翘长睫低垂,瞳孔半遮,神色隐晦。
窗户朝西,她的位置刚好能清楚看到夕阳寸寸下移,南亭会馆三楼她不知该怎麽办,尚奕辰也没给她独自解决的机会。
现下被问起,她顺着工作人员问话来答,一字一句,句句详细。
工作人员拿着本子出去,她望着天际白云出神。
白云形状变幻,越看越像一个人。
没多久,工作人员通知可以离开。
她出门,沈时意正压着声音问唐棠:“唐家算什麽东西,你从哪知道的?”
唐棠脸色微变,随即面露不解,看向一衆保安:“谁把他脑仁打出来了?胡言乱语说什麽呢?”
保安们纷纷摇头:“我们没打人啊,我们看他欺负你们,就想拉开他。”
出门,大家各自离开,羽澜瞧着他们的背影,立在原地。
唐棠歪着脑袋凑过来,“你把他送进去了哦。”
羽澜若有所思:“他说你知道什麽?”
唐棠眼珠转了转,坦诚:“让你多听点八卦,你不听。”
随即说了一周前才知道的关于沈时意的过往,说完拉着她上看下看,“沈时意什麽时候找过你麻烦,我怎麽不知道?”
羽澜默默摇头。
拐角一家ktv,招牌张扬。
“算了算了,反正沈时意这边已经消停了,公司也装修好了,去庆祝下?”
半推半就进门,唐棠倚在吧台旁低头看手机,羽澜在靠后的位置入座,远远看着唐棠,眸色怪异。
唐棠的确好八卦,但以沈太太对沈时意的疼爱程度,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唐棠应当很难听到沈时意自认难以啓齿的过往。
厅里灯光昏暗,镭射灯炫目光彩一阵接一阵,不特意看时间,很难发觉时光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