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我坐在月亮上,像坐船一样在黑夜里穿梭,天上的雾气就像河水一样,我伸手去摸,从河里摸到一块亮晶晶的珍珠。”
柯嘉文回忆着,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上笑t意。说到这里,旁边的贺兰月也看了过来。
贺兰雪接话:“那个时候虽然还没有去医院检查,但是已经能感觉到有个小家伙降临在这个家里,第二天去医院,果不其然把梦验证了。”
“那您怀孕的过程一定辛苦又幸福。”
喻星洲不由自主的说出口。
柯嘉文对上他的视线,笑了下,他说:“是,那个时候就觉得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幸福平安的出生,就算过程很辛苦,也觉得值得。”
说到这里,柯嘉文忍不住看向喻星洲,随口视线往下落,直到落在喻星洲平坦的腹部:“也许又有一个新生命即将降临在这个家里。”
刚新婚不久的夫妇同时听懂了柯嘉文的话,两人视线都不禁躲避了下,但眼中含笑,都没有反驳柯嘉文这句话。
才结婚不久,但贺兰月和喻星洲都没有刻意去避孕,当然也没有专门去备孕了。
就只是自然的生活着。
俩人在一块生活,什麽都感到新鲜好奇,尤其是单独相处的时候。
和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完全不同。
贺兰月总结:“可能是因为合法了,所以就想挑战一些高难度的东西。”
此话一出被喻星洲面无表情的打了一下她,但没有反驳。
婚后生活的热烈和平稳是两个人曾经想象过但没想的太详细的样子。
但却如贺兰月曾经所说,结婚之后,是冬天里互相依靠的生活。
快到淩晨了,贺兰雪和柯嘉文纷纷熬不住,回去睡觉了。
留下的贺兰月和喻星洲还在看,喻星洲精神奕奕,看着要把这一张光盘看完的样子,但贺兰月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缠着喻星洲说:“走啊,回去休息吧,睡觉了,以后时间长着呢,慢慢看。”
电视屏幕上正播放到八岁的贺兰月,她这个时候正处于换牙期,掉了颗上牙,一笑就露出个缺牙齿的傻样。
此时已二十八岁的贺兰月羞耻的闭眼,不忍直视。
喻星洲正看得兴致盎然,嫌她碍事:“那你回去睡吧。”
他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屏幕,连眼神都没分给贺兰月一个,他挥挥手,像是赶蚊子一样。
坐在他旁边的贺兰月见状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忽然,贺兰月轻笑了一声。
而喻星洲还集中精神盯着八岁的贺兰月,电视屏幕上的小孩长相漂亮,眉眼精致,他想起来柯嘉文说的那个梦。
想起来柯嘉文说的从雾气捞出的珍珠。
这个说话在他的视线触及到电视屏幕上的小孩时,隔着十几年的岁月,他同贺兰月对视上一样。
喻星洲的心砰的一跳,他下意识的擡手捂住自己的小腹。
下一秒,来自旁边的人,同样是二十八岁的贺兰月,她的手指修长,指腹温良,勾着自己的下巴。
完全张开后,还隐隐约约能看出小时候的轮廓的一张脸完全的出现在喻星洲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