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贺兰月就要走了,小姨忍不住乐了,说:“那要是不成怎麽办?”
贺兰月抿着唇,笑的很得意,得意的不惹人厌烦,那劲头特想让人搂在怀里搓搓她的脸,说:“我想做的还没有不成的。”
刚好赶上她休息,晚上苏文鹤请她去吃饭,自然也有纪宁,三个人一块长大,孟不离焦,比金字塔还坚韧的组合。
人还没到,相亲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饭桌了。
正有人说:“真的假的,我看阿月平常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觉得她是哪样的人?”
有人接着问。
说话的人思考了下,都是熟人,自然不能说坏的,心里想坏的也要朝好的说,挑了个词:“挺自由的。”
也就是爱玩。
真爱玩,和纪宁这种完全不一样。
贺兰月想做医生,从上学开始压力就大,所以一有休息时间就疯玩,满世界旅游,滑翔伞潜泳开飞机,朋友圈里精彩的像满世界打转的花蝴蝶。不少人爱跟着她玩,她人也大方,随手撒钱,随便跟人瞎逗乐。
关键这样玩了二十几年,从没听说过她跟人谈恋爱,像是没开那一窍一样。
不服管,从小就是撒欢的性子,她爸妈又是有名的惯孩子一把好手。
有个着名笑话就是,有一年在海上游轮上,在毫无管制的公海,为了哄这群年轻的少爷小姐花钱,游轮上奉献了不少玩乐的项目,白天里那些项目擦着边,晚上几乎就没有边这麽一说了,表演毫无下限,一群年轻人看的心火烧得快把游轮给点着了。
纪宁说要长见识给苏文鹤和贺兰月都拎着去了,苏文鹤那时候成年好久,跟家里订的未婚夫早就来来回回一年多,而贺兰月和纪宁才堪堪成年。
两个人坐在台下,纪宁看的面红耳赤,贺兰月兴致缺缺,那时候表演就是谁看上了直接留房卡给舞者就行。
贺兰月看的直打哈欠,苏文鹤使坏,问:“你们不留一张?”
“不了,我晚上必须一个人睡才睡得着。”
贺兰月说的认真,扭头一瞥看见纪宁捂着肚子,她一个抱枕甩过去:“下流。”
说的也不认真,她看眼手表,说:“我走了。”
纪宁脸红的爆炸,最后下楼玩扑克去了,而贺兰月在房间里画了一晚上的人体作业。
那时候正赶上贺兰月期末周,楼下表演的音乐震耳欲聋,楼上她在自己房间带着耳机,哼着歌,对房间外的事情完全不关注。
之后考试贺兰月那门课拿了特别好的成绩。
她像模像样的在后来庆祝的饭局上举着杯感谢自己的发小苏文鹤,像是讲获奖感言一样,说的自己假模假样的抹眼泪。
苏文鹤笑的不行,说幸好贺兰月是要当医生,这要是当演员,估计就得拿当年的金扫帚奖,演技太差,台词太浮夸。
所以人说贺兰月好相处,其实自我界限很强烈,不认可的人完全不可能走进她的房间里。
这人人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