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
“感觉你在哄我。”
傅时礼低笑两声,告诉她:“读高中时,我妈妈经常带傅庭岸去商场逛街购物,那时,即便我主动请缨都不带上我,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分不清口红色号,所以我妈妈更喜欢让傅庭岸陪她去。”
姜瓷本来挺难过的,听他这样一说,忍不住轻笑了声。
“是不是很惨?”
傅时礼故意问。
姜瓷咬唇道:“你那时吃醋了?”
“吃醋倒是没有,只是觉得自己百忙之中空出了半天时间,一片孝心却被冷待了。”
听到这,姜瓷还想问:“后来婆婆带上你了吗?”
“没有。”
傅时礼的回答是:“我妈嫌弃我分不清口红色号,又没能力自己掏钱付下她购买的东西,为什么要带上我?”
姜瓷抬着泛红的眼眸看向身后的门,老实说:“我知道,你后来肯定赚了很多钱,送给了你妈妈很多昂贵的礼物。”
而她就不行,心理承受压力太差劲了。
倘若是自己母亲这样说,可能就再也不会陪母亲逛街了。
傅时礼用宽慰的口吻,教她怎么排解堵压在心底的坏情绪:“姜瓷,遇上让你感到很困惑痛苦的事,往往可能当你换个态度去面对,会发现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实在难受,就哭一哭,掉眼泪是女人的专利,不是弱者的象征。”
“你是不是以为我躲房间里哭了?”
姜瓷也就掉那两颗泪水下来,要不是他出现,也不至于忍不住了。
她骨子里天生就敏感又倔强,不愿意承认哭鼻子的事。
傅时礼不回答这个,顿了几秒,只是低问:“能不能开下门?”
姜瓷低垂下了眼睫毛,有了丝犹豫的情绪。
将自己关在门里面,被漆黑的四周包围着身体,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这让她不愿意敞开这扇门。
傅时礼尊重她,再次开口道:“我今晚在隔壁住下。”
这回,门外的男人走了。
姜瓷清晰地听见脚步声朝楼下走去,心底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了,情绪难以形容,根根手指握紧着手心,过来快十来分钟,她下意识地站起身,脚麻的缘故,步伐也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户前去。
外面漆黑一片,在夜色下已经看不见傅时礼的身影了。
姜瓷站在窗帘后,眼眸还是很红,盯着隔壁的别墅方向。
——
快十点左右。
姜瓷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三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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