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气定神宁道:“那朕便放心了,朕就说嘛,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哈哈哈……”
齐文湛打着哈哈,可心里却依然怀疑。
谢南洲从来都是孑然一身,怎会突然对后院的事关心起来。
他那孤傲的性子,怎么会愿意染上这种破事,不惜背上骂名也要护着那个女子呢?难不成她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齐文湛却对江随雁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谢南洲赏识,还收她作为继承人。
齐文湛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打趣道:“朕倒是十分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你的法眼成为佛子继承人了,明日将她带入宫,朕要好好看看!”
谢南洲的剑眉紧拧,无奈,只能答应了皇帝。
他知道皇上一定是起了疑心,若是被他知晓事情真伪,只怕皇上会弃车保帅,暗自对她动手。
“是,臣遵旨。”
谢南洲表面应和着,心底却暗暗想着对策。
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咯吱咯吱”
的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被吹开一条缝隙。
“北初,去御药房请林太医到府中来。”
谢南洲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
林太医是御药房院使,医术十分精湛。若是请林太医为江随雁把脉,她是否有孕也就摆上明面了。
皇帝那边自然也会有林太医去传消息,他也省得麻烦了。
北初很快带着林太医回到了谢府,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走了上来,但见他步履稳健,行走如飞,毫无龙钟老态,一张沧桑的脸孔透出罕见的红润之色,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拜见谢大人!”
“林太医不必客气,还要麻烦你给我家侄媳瞧瞧。”
谢南洲稳重地说。
“谢大人说哪里话,能来您府上是我这老头子的荣幸。”
林太医的笑声高亢洪亮,十分豪爽,“您带路吧!”
北初默默上前指引道:“您这边请!”
此时江随雁正在屋里对镜梳妆,眉毛细如柳叶,端庄中透着婉约。朱唇轻启,皓齿微露,犹如一颗鲜艳的水蜜桃含着晨露般晶莹的露珠。
见门口来人,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裙。
“这位是宫中林太医,听春夏说你近日身体不适,让太医给你号号脉吧。”
谢南洲咬着重音像是在强调给谁听一样。
他冲江随雁微微一笑,随即点了点头。
江随雁一下就意会了,然后乖巧的伸出手。
太医铺上帕子,手指轻轻落在她腕上,屏气凝神。半晌,林太医才撒了手,拿起帕子。
“二少夫人的脉像脉在皮表,似有似无,数大相逢,气损血失,滑数相宜,沉细无根,是气血重亏之像。目前无妨,细加调养即可。我且开个方子,一帖两碗煎成一碗,每日三服,连服十日,当有起色。”
“那便有劳林太医了。”
温柔的笑容在江随雁唇边绽放,仿佛有着魔力,让人心动不已。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谢南洲要的是林太医亲口证明江随雁并未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