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被他这样吵醒的,忍不住侧过头,微微眨了眨眼,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又将他压在身下,然後将头埋在他颈间,准备再睡一觉。
“扬,天已经亮了。”
辰被我压在身下,声音显得有点沈闷。
我摇摇头,管它亮不亮,总之还是觉得困,先睡饱再说。我这个人从出事之前到现在都是一样,只要睡不饱就脾气很坏,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唯独对四侍还能稍微克制一点。
看著我不搭理他,径自的睡去了,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应该还算早吧,程公公都还没有进来催,於是伸出手揽著对方,同样放任的闭上眼。
程公公早就听到屋内的动静了,只不过马上又安静了下来,大概也猜到是什麽样子的情况了,偷偷的问了问身边的人,都说时间不早了,还有一个时辰而已。
程公公为难的走了两转,最後决定再拖半个时辰,剩下半个时辰紧紧凑凑的,勉强也够了。
於是,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皇家马车里了,睁开眼看到自己趴在一个明黄色的怀抱里,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散的继续靠进去,猜到自己现在是在马车上,不过到达祭坛应该还需要一个时辰才对。
“扬?还没睡饱麽?”
周越辰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只不过换了个姿势,竟然准备再一次睡去,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有搭理他,再一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然後就这麽睡了。
然而等马车到祭坛前的时候,我还是准时醒来了,原因很简单。祭坛周围那压抑的气息,昨晚见到的不过是几个普通的困灵咒而已,而今日,竟似乎是来个一个真正的高手,周围一里之内都被他不动声色的封住了。
连我一开始都没有察觉,也直到入了阵眼,才感觉到不对劲。只是这股力量却又让我疑惑起来,因为这力量和我很像,和皇宫里暗中藏匿的那一股也很像。
我和它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它今日这番又是为何?决定与我撕破脸了?可是又不像,因为它封印这个空间对我没有造成任何不适,也没有任何的敌意,所以我才浑浑噩噩的睡著,一直到了阵眼才察觉。
周越辰忍不住皱著眉,轻轻的扶著我的脸。“扬?你的脸色有点凝重,发生什麽了麽?”
没想到他这麽敏感,或者说压根没想到会被他察觉到,只好回头安抚他,“没事,我感觉到有点有意思的事,待会完了和你说。”
大概是最近我疏远他的有点明显,听到我这麽说,辰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眉头更紧了,脸上还带著一点幽怨的神色。
“怎麽了?”
干嘛那麽哀怨的看著我,弄的我都不自在了,偏偏那样子又显得好可爱。
忍不住就不忍了,一抓将人抓到胸前,狠狠的蹂躏他的唇瓣,直吻的有些发肿才放开,顺便舔舔嘴,还残留著辰身上那淡淡的只属於他的味道。
他忍不住捂住嘴,有点撒娇的说。“扬!待会会被人看出来啊!”
“是你先勾引我的。”
摊摊手表示与我无关,就看到程公公一脸急促,要开口又不知道怎麽开口的在马车前转来转去,估计是时辰差不多了。
於是我第一个大大方方的掀开马车的帘布,先下了马车,大道两边都是士兵和满朝的文武,瞥了一眼他们惊讶的神色,满不在乎的先笑开了,我早就说过嘛,看到国师和皇上太过亲密,谁都会猜测吧,辰偏要把我带到他的马车上去。
刚刚走上祭坛,就看到一群星官走过来,整齐的装扮,看上去却感觉有些奇怪,背後的那个图像八卦又不是八卦。不过走在前面的那个老人我不陌生。
昨夜那个布阵的人便是他,懒懒的瞥了我一眼,便直接将我带到祭坛,罗罗嗦嗦的念叨起一长串的祷告词,我听了一会,便开始不耐起来。
往身後瞥了一眼,发现一众的星官都跪在我们身後,再往後,文武百官和侍卫们也跪了一地,只有辰半跪著,注意到我回头,便抬起头看过来,我们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想要笑的时候,却瞥到那个一直在念祷文的老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这老家夥看我很不顺眼啊,我做了什麽得罪他的事了?我和他真是见面也是今天吧,想来想去,莫非是因为他一辈子都只是个星官,而我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直接就做了国师?
祷文还在继续,我就那麽无聊的站著,时不时的回头瞥一眼辰,看著他眼神中的安抚,叫我再多忍耐一下,再大的火气也不得不忍耐下来了。
24突然变得热情了?
等终於结束的时候,我掐指一算,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这要是给我睡觉多好,偏偏要我在这烈日底下站著,不过比起那些从头跪到底的家夥,我突然又安慰了许多。
“好吧!现在请国师大人为大周祈福。”
老家夥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便带著一众星官退到了一边,我挑挑眉,祈福?虽然不懂怎麽弄,但是这些家夥貌似也都是半桶水的样子,随便骗骗也过了吧,而且这就是我的地盘,祈福不就是和我自己祈麽?
远远的感觉老家夥似乎摆出了一个奇怪的起手式,我顿时感觉祭坛周围的困灵阵被启动了,正准备和他玩玩,这麽低级的困灵咒也想封住我?!
还没等我动,一股莫名的气息突然从天窜起,然後冲天而起,不但将困灵咒破了,还直接将一直围绕在天空的云彩挥散,半空中突然异光大甚。
我正奇怪这东西到底想做什麽,就看到半空中突然显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来,背後的众人惊叹四起,我撇了辰一眼,他同样诧异的看向我,我俩一同抬头看向半空,一看之下,再次忍不住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