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只是受人蛊惑,本质不会太坏。
她愿意给个机会,当然,更多的原因是不想云嬷嬷好过。
云嬷嬷的脸色青黑,“小郎君,不可如此。这侯府有侯府的规矩……”
“口口声声规矩,云嬷嬷倒是一个不守。”
“小侯爷都还没说什么,轮得到你这奴婢张嘴?”
翟紫兰和贺粲看不下去,你一句我一句怼云嬷嬷。
后者敢怒不敢言,只能劝柳云芝,“小郎君,先头是奴婢对你不住,还未弄清真相便误会你,但……”
“你想怎么处置她?”
谢栾看柳云芝,好奇问道。
柳云芝还没想到,但留着敏儿还有用,暂时让贺粲把人关在柴房。
暖房里,谢栾咳嗽不止。
桌上的药散着难闻的苦味,他用手指往外推的远了一些,清亮的眸子定在柳云芝的身上,“阿宋。日后同我住一起,我教你兵法武功。”
柳云芝还没反应,就被贺粲拉着出去。
“阿宋,你那匕是哪里来的?”
虽然破,旧,但上面有血迹,肯定是开过刃,杀过人的。而且,在匕上还看到了一个古怪的符号,不像是大越的。
“捡来的。”
那柄匕是在别庄地里捡到的,多亏了它,自己才可以逃出。
“你杀过人?”
贺粲顿住,他很好奇。
柳云芝抿唇,缓缓点头。
小侯爷说过,阿宋是禁脔,既然杀人,肯定是当时强迫他做不好的事情。
他有这样的勇气,是个男子汉。
到了东屋,就在谢栾的对面。
占地虽然小了些,但里头五脏俱全。
“我择日就要离开,不在时,就烦你多照顾小侯爷。他看着脾气古怪,但相处久了,就知道不过也是个孩子,你别怕他。”
贺粲他要去田庄理账,多年未回,一屁股的烂账。
这苦担子原本是不用他的,谁知道师姐有事,要出都一趟。
再加上侯府里是人是鬼,他还没摸清。
他拍了拍柳云芝的肩膀,语重心长,“靠你了。”
“府里适合你的衣裳不多,你且穿小侯爷以前的旧衣裳。晚些再请人来给你裁衣,”
贺粲将衣柜打开,里头的衣裳八成,码的整整齐齐,“对了,你这头也跟狗啃似的,过来,我帮你理一理。”
他取出梳子,将柳云芝的肩膀抓住,忽略她的挣扎,没一会儿,旧手巧的扎出两个小牛角包。
为了好看,还系上了红绳。
“好看。”
他摸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等会儿要陪侯爷用膳,你换件喜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