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你们好好玩。”
周妄不想扫兴。
“我们要去楼上打会儿台球,你一起去吧。”
陈舸说。
周妄松了松衣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点热,头也有点晕。
“你先去吧。”
周妄说:“我去趟洗手间。”
周妄走了,陈舸看着他的身影,神情神秘莫测。
程与时说:“药效是不是发作了。”
“让人都散了吧。”
陈舸慢条斯理端起周妄的酒杯,里面还有一点酒业,他闻了闻,将剩下一点喝掉,挑眉说:“找个人跟着他。”
……
陈舸含笑着坐在黑暗里,门被打开,酒店走廊的灯投了进来,把门口的影子也一并投了进来。
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务员抬着周妄进来了。
陈舸开口:“放床上吧。”
来人听从陈舸的话,眼睛不敢乱看,把人放下之后,就匆匆离开了,还贴心把门关上。
等人走了,陈舸从沙发起身,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周妄,单膝跪在床上,爬到了他的上方。
他知道周妄为什么不愿意碰他,两人亲近的时候总也做不到最后一步,周妄在留有退路,应该说是周妄为他留后路。
周妄内心深处不相信自己会爱他,他更愿意相信是他的占有欲。
陈舸知道,周妄是怕了。
陈舸也怕,玩火终将自焚,陈舸在周妄身上耍的心眼,最后像个回旋镖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妄不信他了。
任谁被忽视被算计被敷衍被玩弄之后对方告诉自己我其实是爱你的也不敢相信吧。
周妄贪恋那细微的不可能,自欺欺人从其中抠出一点糖给自己吃,但内心里随时做好了好聚好散的准备。
自作自受。
陈舸心说,我真是自作自受。
但让他放弃周妄,那绝对不可能。
周妄不相信,陈舸就让他相信。
周妄不信他爱他,那他就天天说。
哪怕还是算计得来的,他也不在乎。
床上的人蹙着眉,呼吸有点沉重,似乎有些难受,忍不住将衣领的扣子扯开,但是扣子比较紧,衣领上的手开始不耐烦,动作粗鲁,脖子很快就被勒红了一片。
陈舸低头,轻声明知故问:“哥,你怎么了?”
周妄脑袋混沌,听到陈舸的声音下意识的问答,“……难受。”
“我帮你。”
陈舸的声音有些愉悦,实际上他非常兴奋,手都有点发抖,“一会儿你就不难受了。”
他帮周妄把扣子解开,驾轻就熟地抚上他的身子。
周妄虽然难受,但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的身体疯狂地想要贴上陈舸,意志却告诉自己,当初明知故犯的错误一直成为自己的耿耿于怀,不能重蹈覆辙。
不敢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