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房内很快安静下来。
沈炼啧了声,走到桌边,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椅背上一旋,椅子就换了个方向。
他坐下,面对着床上的叶穗岁,翘起了二郎腿。
“福康郡主。”
少年嗓音懒懒的,架不住嗓子好,一字一句慢慢念出来,让人听得耳朵酥痒。
叶穗岁乖巧地嗯了声,软软地提醒,“相公应该叫我娘子,或者叫我穗岁,叫郡主太见外啦。”
见外?
沈炼扯起唇角,真的不是她太自来熟?
看着小姑娘期待的样子,沈炼突然没了玩下去的兴致。
“我不知道郡主是了哪门子神经非要嫁给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和目的。但无论你想做什么,小爷我都不奉陪。”
他扭身,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以后清风归你,我住书房,没事别来扰我。当然,有事也别来。小爷我对你这种娇娇没兴,你若觉得我过分想要和离,或者要告御状,我沈炼都认。”
酒杯碰在唇边,沈炼仰头一饮而尽,几滴酒水顺着他的唇角下滑,流过了他鼓起的喉结。
他边说边扭头看叶穗岁,“总之一句话,你我就是毫不相干的陌。。。”
只一眼,沈炼像是触电一样腾的站起来转过身去,不可思议地低吼:“叶穗岁!你干什么!”
叶穗岁松手,喜服随之掉落,露出了里边的藕粉色纱质长裙。
这亲事来的仓促,喜服也来不及让绣娘们赶制,只得从成衣店买了件最好的。可即便是最好的,叶穗岁仍觉得磨得慌,这才在里面又套了一层轻纱长裙,免了皮肉之苦。
藕粉色的轻纱朦胧,绣着鸳鸯的浅紫色肚兜若隐若现,让少女平添了几分娇嫩与妩媚。
比起沈炼的震惊与慌乱,叶穗岁倒是一脸的无辜,“相公,天色已晚,我们该歇息了。”
沈炼的耳朵都泛了红,说话间也没了方才的游刃有余,露出少年恶劣的一面。
“睡?睡个屁!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
见他这么凶,小姑娘嘟了嘟唇,嘟囔道:“太困了,没听清。要不。。。”
少女悄悄踢了鞋子,走过去拉住沈炼的手,从他背后探出小脑袋期待地说:“要不我们去床上躺着说?”
“去床上?!”
沈炼大为震惊,连多情的桃花眼都瞪的圆溜溜,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她这样一个纯洁娇俏的小姑娘说出来的!
偏生这小姑娘还一脸的理直气壮,沈炼又恼又羞,“叶穗岁,你、你不可理喻!”
丢下一句话,沈炼推开房门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