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靳时没多说什么,神色恢复温凉“没有下次。另外,明早我要详细知道今天绑架的所有前因后果。”
“是。”
夜,越来越深了。
周秘书找到厉肆臣时,他正由医生处理他脸上的伤,最为明显的是嘴角,显然是被狠狠揍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厉总。
“厉总,您没事吧”
他
忍不住问,“太太情况怎么样”
话落,却是男人抬手制止医生的动作,冷着脸站了起来抬脚离开。
“厉总”
“厉总”
华姐急急找了过来,不再是先前快哭的样子,这会儿带着笑,“棠棠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厉肆臣脚步不停,眼皮也没抬,更不论回应。
华姐急了“厉总,您”
话还没说完,男人停了下来,以她的角度,他俊漠的侧脸似乎像是覆了层化不开的霜,格外叫人胆寒。
“厉”
“带路。”
冷漠的一句,却让华姐松了口气,她走上前加快脚步带路,没一会儿便把人带到了专属病房。
“棠棠,厉总来了。”
厉肆臣走进,一眼看到的是景棠搭在被子上的右手,手腕上缠着纱布。
华姐说“厉总放心,救护车上医生就及时给棠棠包扎止住了血,好在没有大碍,不过需要好好休养几天。”
“为什么会在墓园”
寡薄得好像无情的声音从男人薄唇中溢出。
华姐一怔。
病床上,景棠和他对视,神情冷声音也冷“你质问我昨晚我又梦到了爸爸死的时候,我想他,不能去看他”
她倔强地别过脸,眼眶隐隐有些泛红。
厉肆臣睨着她,周身透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气息“被绑架后生了什么事,和温池说了什么”
“我说,你一定会来救我们,我们会没事,”
景棠重新看向他,拧了拧眉,“她怎么了你脸上又是怎么回事”
厉肆臣抿唇,没再说一句,转身就走。
“厉总”
华姐下意识喊了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担心不解地看向景棠,“棠棠”
景棠没有说话,只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厉总,”
周秘书紧紧跟在厉肆臣身旁,有些担心,“我让保镖送您回去吧。”
“他招了没有”
周秘书难得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指那个绑匪,他皱眉,摇头“警局那边的消息是,他
到现在还没说过话。”
眉目冷若冰霜,厉肆臣薄唇扯出的弧度也极为冷“那就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是。”
下楼上车,厉肆臣面无表情地摸出烟盒抖了支烟出来,点燃,他吸了口,烟雾被吹散在夜色中。
烟燃到底,瞬间又是一支,一支又一支,没一会儿烟盒就空了。
他半阖了阖眼,一片阴影落下,面容始终被烟雾模糊。
蓦地,他冷嗤了声,唇畔勾出嘲弄弧度,直接指腹捻灭烟头,他推开车门重新上楼,敛着眸底的阴暗回到温池病房所在楼层。
走廊里有温靳时的保镖,保镖的斜对面,是那只垃圾桶。
第二天,早九点。
劳斯莱斯安静地停在民政局前,温池坐在里面,静静地看了眼时间,吩咐徐林“打电话。”
徐林闻言立即拨通,但直至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他转而打给厉肆臣的两个秘书,同样如此。
“四小姐,没人接。”
温池点头“再等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