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
arno梗着声音道,“那家伙到底有哪一点好?他根本是把你踩在了脚底下!”
严若霄面色没变,只是眯起了眼睛,“远方好不好,由我说了算,告诉我,他都说了什么。”
脑海里回响的都是远方冰冷无情的话语,像是看着什么垃圾似的眼神,那高傲的神态,目空一切的态度,把别人的努力都踩在脚下。这种人……这种人到底哪一点好!他实在是不懂!
——你知道什么是不公平么?那些抒情的人把这三个字称为命中注定。
——你做什么都不会有用,严若霄喜欢我,到死都只会喜欢我。
“……远方没有把dp的名字放在眼里。”
arno可悲的笑起来,不知道此时该可悲自己,还是可悲眼前的严若霄,“他没有把你所做的一切放在眼里。”
严若霄放开arno往椅子里一靠,“那又怎样,远方本来就是这个性子。”
“严大人!”
arno声音都在发颤,“你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得到他,可是对方从来没把你的血汗放在眼里,你不觉得自己悲惨么?”
咚——
严若霄抬脚踹翻了arno,arno被一脚蹬在胸口上,滚出去撞在了后面的墙上。后背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晕乎了起来,有一种想吐的反胃感,眼泪却落了下来。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严若霄站起来,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arno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狠戾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立刻辞职滚蛋,要么就闭嘴做事。”
辞职滚蛋?
arno愣了愣,眼泪还挂在腮边,抬头傻兮兮的看着严若霄。他刚才听错了么?辞职?哈……他跟着严若霄的这几年都是白做么?为了这个男人,不惜让自己落入黑暗中,即便再无翻身之日,也从没想过要放弃,劳心劳力的讨好,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么……是了……助手这个位置,恐怕还有许多的替代者吧?
即便他arno离开了,也有许多人会争相而来,而远方……却只有一个。
这就是差别?这就是……不公平……
苦涩的眼泪就在嘴边,arno看着严若霄良久,终于放声大笑起来,嘲讽的,悲戚的笑声,混合着arno断断续续的说话。
“严若霄啊严若霄,若我是可怜之人,你又何尝不是!而且你还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说着,arno贴着墙边费力的站起来,抬起袖子擦着眼角的泪珠,“远方说的没错,我可能依然不了解你,即便在你身边,我也无法了解你,而他却知道一切。但也因为他知道一切,所以你才最可悲!”
严若霄看着突然发起疯来的arno,皱了皱眉头,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上前几步,一把抓住arno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远方知道我什么?”
“他说他知道你的秘密,而那个秘密我不知道。”
arno呵呵的笑着,“严若霄,远方越是了解你,你就越可怜啊,你还不懂吗?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过啊。”
严若霄脸色突然一白,“arno!什么秘密!他知道什么秘密而你不知道?!”
虽然答案只有一个,但是……严若霄不愿去想,也许是自己弄错了……
“每个周末晚上,八点,七号码头。”
arno被伶的高高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咳嗽着道,“这是不是我唯一不知道的秘密?还是说……其实我还有很多事都不知道?哈哈哈,我arno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么严大人?”
“你说了?”
严若霄动了动喉咙,脸上居然露出惊恐来,“该死的你说了?!”
arno从未见过这样的严若霄,一时也愣住了,歪着头仔细的看了看男人,“严大人……严若霄……你怎么这副表情?被远方知道了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呵……你脑子里总是想着那个人,你能让自己休息休息吗?”
严若霄呆了很久,好半响,似乎才终于回过神来,面色陡然变得狠戾起来,一拳打断了arno的鼻梁,甩了甩拳头上的鲜血,看着昏过去倒在地上的男人,严若霄捏紧了拳头。
“远方……你骗了我……”
说完,一转身拿起桌边的电话,迅速拨了一个号码——
“是我!这个周末的货暂停!还有,马上通知所有人到我这儿来开会,情况有变,我们不等了,现在就行动!”
……
维多利亚港口,远家办公所在地大楼。
远穆金的办公室大门被突然撞开,远方拿着一张报纸冲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
“严若霄什么意思?!”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手里也正拿着同一份报纸,看见远方喘着气冲进来,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取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严家行动了。”
“行动了?”
远方不解,指着报纸上的头版,“这些都是我们以前的合作伙伴啊!为什么会突然反过来控告我们?”
没错,今日香港所有报纸杂志上的头条新闻,都是商业巨头远氏家族被20几个曾经合作过很多年的合作商,企业负责人联合控告,而控诉的理由竟然是远氏家族欠下巨债,还涉嫌了开设风月场所,提供未成年人各种黑暗交易……
“什么欠债……”
远方瞪大眼睛,“我们欠了谁的债?”
似乎要解释远方的话似的,远海和白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抱着一叠账本和资料。
“远家混进了奸细,还不止一个,会计已经携巨款潜逃到国外,现在我们手里有最少三百万的欠款发票,还有那控告我们的几个企业里,有两家企业拿空头支票骗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