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少年抬起头眼中尽是惊恐,挣扎着说道。
“不去医院你就活不到明天,由不得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少年还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张口拼命喘起气来,左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拧了起来,这时候吉尔特才发现少年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血已经透在了短袖上。
“还没到么?”
吉尔特把少年揽进怀里,焦急地吼着司机。
“前面一转弯就是联合医院了。”
司机知道情况紧急,也是满头大汗,要是慢了被后面几个交警拦下来就更慢了,董事长不得掐死自己才怪。
终于一个猛刹,正好停在了医院门口。
“你先过去,叫他们准备好把最好的医生给我叫过去。”
司机立马开门飞奔进医院大门,吉尔特随后抱着已经开始轻微抽搐的少年跳下了车,丢下开着车门空无一人的豪华快车,头也不回地直奔医院大楼。两个尾随而来的交警丢下摩托跑了过来。
吉尔特不等他们说话,一边继续快步上着楼梯,一边焦急地说:“那边车牌号你们记下来,一会儿没事了我们在谈。”
此时,护士已经推着简易病床到了门口,招呼着把少年放下来。吉尔特弯下腰小心地把少年放下,刚要起身,没想到少年突然放开一直抓着胸口的手一把抓住吉尔特的衣领不放,吉尔特一愣随即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轻声说:“别怕,我不走。”
少年放开了吉尔特的衣领,紧紧攒着吉尔特的手。此时少年的脸色已然铁青,似是供氧不足,护士们赶紧推着病床想急诊室跑去,吉尔特侧着身一只手握着少年的手,一只手帮忙推着病床。司机亦步亦趋地等着吩咐。
两个交警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帮忙的,又不能丢下不管,就只有留下一个看着没有上锁的豪华快车,另一个回岗位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急诊室,医生把司机赶到了门口,要求吉尔特也先暂时离开,可是已经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少年手仍然攒的死紧,骨节都捏得发白,谁都不敢太用力掰。最后只得给吉尔特套上消毒帽和消毒服,任由他在旁边站着当个碍手碍脚地电线杆。
吉尔特就看着几个医生护士,插了好多管子、电导,又是输血,又是套上强制呼吸器,又是打针起搏地折腾了一阵,少年的脸色总算是好一点了,呼吸也渐渐规律了起来,吉尔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随后医生把吉尔特的右手神经和血管都缝合了起来然后又在他胸口开了个口子,吉尔特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的,干脆转过头去看着少年。少年打了麻醉并不是很清醒,看到吉尔特看向自己就微微地笑了,直到手术结束。
等大家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少年已经安静地睡着了。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病房里,主治医生把吉尔特叫到一边,说:“他的心脏刚刚做过移植手术,还没有过恢复期,不能剧烈运动。而他不仅过量运动是的两条心血管缠在一起。而后还失血过多,血压降低,这两条血管里的血就完全被堵住了。所幸他的心脏竟然没有产生一点排异反应,而且这次来得及时,休息一阵没事了。接下来只要等恢复期过了就安全了。”
吉尔特诧异地不得了,不是说是器官倒卖么,怎么是给他换了心脏?难道他真是哪家的少爷?
少年突然惊醒,一看到床边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就慌了,马上想要坐起来,最近的医生连忙按住他不让他起来,少年脸色惨白,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吉尔特赶紧过去拉住少年的手:“别闹。”
少年挣扎中感觉有只温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又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又露出了微笑:“我好多了,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
主治医生赶过来制止:“不行,虽然现在没事了,可是没有设备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不好办啊。”
“那你去列一张单子都需要什么设备,然后找最好的送到门口去。”
吉尔特考虑了一下说道。
“医院的东西不可以带出去。”
“我买下来。”
“且不说这些设备价格不菲,医院的设别也是从不卖的。”
“那这次就是先例,你快去准备,不用担心别的。”
医生虽然不太相信,但是也不情不愿地去准备了。吉尔特放开少年,安慰说:“我就在旁边。”
“恩。”
吉尔特在面前一抹,突然一个屏幕就打开了,吉尔特手在屏幕上熟练地操作着,见了几个人,不久后就有人把批准公文送了过来。吉尔特上前去签了几个字,然后等医生来通知都全了之后亲自把少年又搬到了简易病床上推除了病房,指挥着一干人等把各种器材设备、连带着简易病床一起抬上了救护车。
这一次救护车拉着病人送到了非常近的住宅区。“我家附近离医院比较远,临时先住在这里,也方便医生来检查,等你好了再说别的。”
“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东西都搬进了公寓。等众人都走了以后,吉尔特再去看少年,少年已经睡着了。
吉尔特叹了口气,退出房间,四处巡视了一下公寓,这里东西也太少了点。想着,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抹开了屏幕。
番外永不消逝的夏(五)
是谁说两天的?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少年和衣躺在浴室水缸里泡着凉水午睡。
吉尔特回来直奔少年的房间,一看屋子里没人就急匆匆地赶往浴室,“我就知道!你则呢么又躺在凉水里了。费医生说了,你还在恢复期,水这么泡着会留下后遗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