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葳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即想,肯定是靠钱读上的,嘴里说,&1dquo;怎么没看你上课呢。不去实验室吗?”
苏蕤可是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连周末也没有过。
襄海道,&1dquo;我学法律,为什么要去实验室。”
苏葳觉得自己的确是土鳖了,不再问。
等服务生将粥端过来,苏葳就chuī着粥慢慢吃,襄海一向胃口差,吃得比苏葳还慢。
突然,襄海的头往旁边偏了一下,苏葳却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了。
苏蕤带着程俊进了院子,找了一个桌子坐下,说,&1dquo;你要吃粥,周围就这家做得不错,价格也很公道。”
程俊道,&1dquo;没想到这里还有环境这么好的地方,真有曲径通幽的感觉。”
苏蕤笑了笑,道,&1dquo;你喜欢就好。据说这里要改建了,还能来吃多少次,便也不确定了。”
程俊道,&1dquo;我们下次再来,下次我请。”
服务生将菜单给程俊看的时候,程俊又挑了一下眉,意思是价格的确够便宜,便点了一份荷叶粥,苏蕤则和苏葳一样,要了一份白米粥,然后两人又点了几样别的菜。
先是说了互相的近况,苏蕤觉得程俊够奇怪的,程俊和他那个女朋友邹靓,据说是两年前就订婚了,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这真是够拖的。
苏蕤虽然好奇,但也不好过问。
倒是程俊突然问道,&1dquo;你和你那个姓谢的男朋友分手了吗?”
苏蕤怔了一下,笑着掩盖了那份不自在,说,&1dquo;嗯。”
程俊却盯着他继续问,&1dquo;为什么?”
高中和大学时代的程俊,只能用玩世不恭这个词来形容,刚开始工作的他也的确不够稳重,大约是要领导人换届的缘故,或者是他在职场里受了些教育,现在的他,和当年简直是判若两人了,可以用让人刮目相看来形容。
他变成了非常稳重而带着内敛的人。
当然,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不时他还是会表现出他的锋芒毕露的,例如此时这般咄咄bī人地质问苏蕤的时候。
苏蕤实在想不到他会追问自己这个问题,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程俊继续说,&1dquo;有人看到过你和那姓谢的在医院,你为他去堕过胎了?”
苏蕤收起了尴尬,神qíng变得郑重肃穆起来,说,&1dquo;不是。”
程俊道,&1dquo;何必要反驳得这么快。我以为你那么坚持自己,必定会有让人敬佩的结果,你看看,最后又怎么样了。”
苏蕤道,&1dquo;不是。”
程俊说,&1dquo;不是什么。”
苏蕤说,&1dquo;我没有为他堕过胎。”
程俊道,&1dquo;你们最后还是分手了。”
苏蕤盯着程俊的双眼,&1dquo;那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如此而已。你这样质问我是为什么?要证明我曾经坚持的是错的吗。”
程俊错了一下眼,笑了一下,说,&1dquo;不是。只是想,你既然和他分手了,愿不愿意再考虑考虑我呢。”
苏蕤愣住了,&1dquo;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程俊道,&1dquo;没有,我和邹靓分手了。已经分了大半年了。我们两个本来也不合适,对对方都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只是因为家里觉得我们合适,我们才在一起了而已。我现在追求你,还来得及吗。”
苏蕤嘴唇动了动,笑了一下,说,&1dquo;我不大明白,到现在,我其实不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在本科的时候,他的确是追求者众多,在外面做兼职,也往往遇到搭讪和勾搭,不过自从上了研二,他真就和桃花这两个字绝缘了,和谢林云谈恋爱后,再无人追求过他。苏蕤倒并不希望有人追求自己,只是从这个事实,他判断随着自己年纪增大,的确对男xing失去了吸引力,而这种qíng况下,程俊为什么还会说出这种话呢。
苏蕤神色有些迷糊,程俊说,&1dqu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现在还来追求你,是自降身份吗。”
苏蕤笑着说,&1dquo;你倒还是原来的那种xing格,我以为你有变化。”
程俊道,&1dquo;什么xing格。”
苏蕤看着他吐出两个字,&1dquo;自恋。”
程俊丝毫没生气,只是笑,开始是勾唇笑,后来是露齿哈哈笑,笑完后说,&1dquo;有人和我说,爱上一个人,就是无论对方说什么话,都能达到自己的最心底,高兴,生气,难过,这些qíng绪都能因对方最简单的一句话引起,明明并不是为他而生,却能在和他在一起时,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得最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