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可是你不是困了麽?”
“洗完白白又精神了。”
“哦,好,那说话。”
“说什麽?”
霍彧翻了个身,侧躺著,看著邵颜。他也紧张,这还是俩人第一次躺一张床上呢。宿舍虽然住一间屋,可是大家都是一人一床。
“你说,你想说什麽。”
邵颜魂儿快飞了,这霍彧离他那麽近,身上那个香味儿呦~~~真他妈是媚药!
“喂,我记得你跟我说你们家在北影厂,说你跟大院长大的。”
“是啊,不过就冬天跟那边儿,我爸写东西愿意来我妈这儿。可是冬天供暖总觉得不如他自己那儿舒服,就冬天回去。”
“这里是你妈妈的房子?”
“嗯,我妈的,据说是祖传。”
“那你家祖上干嘛的?这院子可不小。”
霍彧以前听他妈说过,住老四合院儿的是有背景的人,跟大杂院儿不一样。
“我妈说是给皇帝看病的。”
“我晕。”
“真的,可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我们家再不出医生了。”
“你妈妈是教音乐的对吧?”
“嗯,教古典吉他。”
“你还真是艺术之家。”
“还好吧,我妈这边儿是,我姥爷是作曲的,姥姥是弹琵琶的。”
“厉害~~”
“可他们移民很久了。”
“啊?”
“我几岁啊……九岁还是八岁?他们就奥地利去了。”
“呵呵。”
“你没住过平房吧?”
“嗯……应该算住过,我小时候姥爷身体不好,跟疗养院住了好几年,我妈为了照顾他方便就带我跟著一起在那里住。”
“哎呦,还有疗养院可住啊?什麽官儿啊?我记得你那朋友说你都车接车送。”
“听他瞎说……没那麽夸张啦。”
霍彧不太想说他的家庭,他从来就没有一个普通家庭==
“反正是少爷就对了。妈呀,跟古时候估计我就是给你看病的那个。”
“得了吧,就你?最多一马夫!”
“车夫咋了?你没看那大户人家的小姐都跟马夫偷情啊?”
“恶心!”
“哈哈哈哈……”
“我睡了。”
霍彧说著,翻身背对邵颜。
邵颜能隐约感觉到霍彧又不高兴了,可他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惹他了。半点儿脾气没有。见他迟迟也不再开口了,邵颜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诶。”
躺了十分锺,邵颜捅了捅霍彧。
“干嘛?”
“我是不是又惹你了?”
“没有。”
“那你怎麽又突然没好气儿了?”
“我挺好,就是困了。”
邵颜犹豫了一下,扯了扯霍彧的被子钻了进去。
“你干嘛呀!”
霍彧顶了顶邵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