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亦谦自是得意一笑,送了谢文清一个挑衅的眼神。
谢文清瞧着恼怒,狠狠瞪了他一眼,手脚动作倒是更加认真起来。
——这姓孙的家伙,心眼真脏,绝不能叫他得意。
于是乎,这两人便较起劲来,做的自是想到认真。
而谢云曦并未听清两人之间的冷嘲热讽,只瞧着他们进步神,心下自豪之感倍增——瞧瞧,他果然很有做“体育老师”
的天赋呢!
赫连城和唐棠淌倒是听了几耳,自是瞧见身侧两人的明争暗斗,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动了动脚,稍稍远离火葬场。
?赫连城趁着转体动作时,同唐棠淌嘀咕道:“孙黑子怎么回来了,这家伙鬼精鬼精的,饯花会时不见人,过了又恰好回来,指不定早听到风声躲风头的。”
唐棠淌一如既往,“……”
赫连城习以为常,“对吧,你也这样觉得的吧。”
唐棠淌亦是面无表情,淡定做着早操动作,也不知赫连城是怎么解读出他的表情的,竟又道:“什么,有道理,这孙黑子说什么谦谦君子,惯会装模作样,你说的很是,我们不能叫他坑害了云曦兄。”
瞧着倒想是自说自话,但这次唐棠淌竟然还真的回应着点头“恩”
了一声,虽轻但坚定。
显然他确实如赫连城所解读的那般,对孙亦谦意见颇深。而赫连城称孙亦谦为“孙黑子”
自然也无多少好感。
赫连城同孙亦谦自幼时便有往来,儿时赫连城去天启都城住过两年,那会儿他还同孙亦谦做过两年同窗,然而,回想起同窗的那两年,赫连城亦是一把辛酸泪。
那些莫名背的黑锅,那些莫名罚抄的书,私塾的板子,她阿娘的扫把,还有他爹的栗子头——孙亦谦之黑,自幼年起便已崭露头角,而不巧的是,赫连城便是被他黑的最惨的小伙伴,没有之一。
往事不可追忆,回想亦是满目心酸。
赫连城咬牙切齿道:“云曦兄必是被孙黑子所惑,棠淌啊,是时候拿出我们真正的实力了!”
唐棠淌眨眨眼,看了看孙亦谦,再瞧了瞧赫连城,本能告诉他那个眯眯眼的家伙麻烦且不好惹,赫连城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半响,唐棠淌终是开了口,却只道,“好运。”
说完,他便默默挪了挪步子,远离赫连城,继续沉浸在“一二三四……”
的节奏中。
——活着挺好,何苦自讨苦吃,自讨麻烦,非要挑战不可为之事。
唐棠淌怂得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六亲不认。
而真情错付,赫连城宛如万箭穿心,捂右胸,悲戚控诉“棠淌你,你于心何忍!”
矫揉造作,戏精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