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曦附身长躬,“谢伯母,孩儿谨记!”
此方礼成。
随后,众人道贺,入席,上佳肴。
未时一刻(1点15分左右),宴散,送宾客。
谢云曦一入卧室,直奔卧榻,身子一倒,毫无形象地出一声喟叹:“果然还是床最舒服啊~~”
怀远早知如此,依旧忍不出叹息,复又赶紧提醒:“三郎君,申时您还得去给符先生请安呢!”
谢云曦一个鲤鱼打挺,从塌上坐起,“啊呀,这哪是请安,明明就是去答辩考试。”
答辩考试什么的,真的很讨厌呢!
谢云曦郁闷之极,抱着薄被在榻上来回滚了好几圈,一身锦袍愣是被拱出了满身褶皱,连刚束起的长都不复整洁,哪还有刚刚那端正自持,仪表堂堂的样子。
谢文清入内,瞧见的便是自家弟弟这全身凌乱,抱被哀嚎的幼稚模样。
脑门一突,“三郎,已至束,你该成熟些了。”
谢云曦撇嘴,委屈巴巴,“大哥,二姐算计我就算了,你怎么也不疼我了。”
谢文清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瞧瞧这说的什么话,他要不是偏疼他,就这般没礼数的弟弟,他早上戒尺,好好揍一顿了。
世人皆道:君子端方——谢文清,这端方美誉可不是瞎叫的。
“谢三郎,好好说话!”
谢文清一皱眉,谢云曦便知他又要唠叨,赶紧讨饶:“大哥,你放过我吧,今儿一大早就没消停过,好累的。”
谢文清瞧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心下一软,“行了,知道你累,这不,我让阿祈给你端了碗酒酿圆子羹。”
又道:“这酒酿照着你方子做的,圆子混了些时下的苋菜汁,做成的粉色圆子,知道你挑食,吃个东西还非要吃好看的,这酒酿圆子羹可花了厨房不少精神。”
听到美食,谢云曦立时起床,“果然还是大哥疼我,这宴上都没吃几口东西,可饿死我了。”
谢文清瞧着他端碗一阵狼吞虎咽,“慢些,当心咽着。”
又道,“吃完了梳洗梳洗,这衣衫不整的,瞧着像什么样子。”
谢云曦吃着美食,心情愉悦,自然乖巧点头,带一碗圆子下肚,满意的拍拍肚子。
谢文清看着,自然又是一阵唠叨。
谢云曦左耳进右耳出,待他说教完了,看着空碗子残留的粉红液体,眼珠子一转,“厨房采的苋菜还有吗?”
谢文清只当他还想吃粉圆,便唤了厨娘询问了一番。
谢云曦闻苋菜还有许多,双掌一拍,“等老师午觉醒来,我亲自给他老人家做一碟苋菜炒饭,趁晚宴前叠叠肚子,立夏前后吃苋菜可不正好。”
侍奉师长是美德,谢文清自然赞同,并嘱咐厨房将所需之物一一备好。
随即,又提醒谢云曦,“老先生若问你学问,你必好好做答,先生为你特意停了游学的行程,如此情谊,你该铭记感恩,切不可同往日那般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