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颐安就笑了:&1dquo;你既知道,那怎么不见你替我做呢?”
郑明珠脸就红了红,她其实已经在做了,只是还没做完,便说:&1dquo;自有人替你做的,我才不上赶着操这个心呢。”
口吻娇俏,取悦了陈颐安,陈颐安笑道:&1dquo;还有一件事,慎王请封世子的折子圣上批了,大约明后天就能明了,世子必是要请我的,你备一份礼出来预备着,走我外书房的帐过。”
这是正经事,郑明珠应了,又问:&1dquo;你外书房是怎么走账的,东西谁管?”
这样轻飘飘的丢一句话下来,一应流程她都不知道,郑明珠都无奈了,只得赶紧追问。
陈颐安还不耐烦了:&1dquo;你问问不就成了?”
我这不是在问吗?郑明珠心中腹诽,也只好不问他了,时候也晚了,便服侍他脱了衣服安歇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满了伤后48小时,去包了药,肩膀跟木乃伊似的,反正还是抬不起来&he11ip;&he11ip;只能手腕搁在键盘上打字,好痛苦。
虽然没有回留言,但都有看,说一下教养嬷嬷的问题,都问为什么公主不留下教养嬷嬷给明珠。那是因为公主的等级有教养嬷嬷,郑明珠没有等级,没资格用。公主逝世后,公主府,配的官员、宫女、太监、嬷嬷都是要收回的,按理还包括陪嫁等一切跟着公主这个等级赐下的东西,当然,嫁妆可以上遗折,皇帝额外开恩,留给子女,也不至于这些都能留给明珠,她只是公主之女,并不是公主,连宗室女都不算,只是宗室出女。
☆、打擂台
第二天一早,郑明珠起来打了陈颐安去上朝,趁着离去荣安堂请安还早,就先吩咐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让玲珑去安排,找一个伶俐的小子,出门去北城下街的羽衣馆找一个叫廖三娘子的绣娘,找着了就拿侯府的帖子请她进府来。
玲珑听完了,答应了一声,却不就走,站在郑明珠跟前,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
郑明珠便问她:&1dquo;怎么了?”
玲珑说:&1dquo;回少夫人,是玛瑙&he11ip;&he11ip;玛瑙病了有两三天了,这&he11ip;&he11ip;”
那一日顾妈妈被带走,玛瑙神思恍惚了一天,第二天就病倒了,郑明珠是知道的,这也不是大事,只吩咐按照平日的样子,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熬药的就熬药,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见玲珑这样,倒是奇怪起来。
玲珑是个极伶俐的丫头,说起心思灵活,做事周到,在这甘兰院里,她要算头一份。端看她在顾妈妈当权的时候能有大丫头的体面,在顾妈妈倒台的时候她能从容而退,不得不说,她还有谨慎、知进退,有分寸这些好处,否则,以前她若是与顾妈妈沆瀣一气,手里也有许多亏空,这一次她哪里还能有这样的体面。
她在主子无能,又受顾妈妈重用的情形下,还能管住自己,这份心思,实在难得的很。
所以,郑明珠也重用她。
此时见她这样,便说:&1dquo;有话你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真是受不了,从主子到奴才,都是这般说话说半截的脾气!
玲珑说:&1dquo;奴婢瞧着玛瑙似乎有点不好了,昨儿张妈妈又进来说叫玛瑙挪出去,怕在这屋里过了病气,如今这&he11ip;&he11ip;还得讨少夫人一个示下。”
郑明珠有点诧异的看了玲珑一眼,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样仗义的好处,倒越叫人刮目相看了。
这世上跟红踩白的人多了,玛瑙原与顾妈妈有亲,当初在这屋里自然是第一份儿,上赶着她的自是不少,如今顾妈妈被撵了,玛瑙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病多半是吓的,而且这样的状况之下,冷言冷语,小丫头们偷懒脱空儿自然也是有的,这些事情郑明珠见识过许多,不需亲眼所见,她也能猜出几分来。
且张妈妈也是得意的过头了,她也不瞧瞧,玛瑙如今还是她的大丫鬟,郑明珠还没话,哪里就轮到她了?
说起来张妈妈的格局真不如玲珑。
郑明珠就点点头:&1dquo;也不必挪出去,你们在后头是有自己屋子的,叫她安心养病就是,你去瞧瞧,找一个平日里老实勤快的小丫头服侍玛瑙。”
玲珑忙应了,又替玛瑙给郑明珠磕头,郑明珠也没有多说话,只交代她叫了墨烟进来。
墨烟听郑明珠叫,笑嘻嘻的掀了帘子进来。
庄子铺子的账簿虽看完了,实物的清点却还没全完,而且这屋里的银钱物品的进出原来也是没个章法,简直是顾妈妈随心所欲。郑明珠便打算重设进出登记簿子,她不想用自己原来那套,倒是想着既然墨烟在外书房也管着这样的事,倒不如叫墨烟来办这件事,就直接用外书房的那一套罢了。
一应规制建起来,再交给自己的丫鬟。
且山东那边的庄子铺子的管事还在进京的路上呢。
诸事繁杂,所以郑明珠还不肯放她回去。
而且,郑明珠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