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乡村的声音便复苏起来,其实乡村的声音是从未停止过的,夜晚时的蛙声、虫鸣声、风吹树叶的声响,此刻是狗吠、鸡啼、鸟叫,一切宛如平常。
三木是被啸天舔醒的,醒来的时候白扭扭和空青已经洗漱好坐在一旁了。
“老大,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
三木伸了个懒腰敷衍地洗了把脸。
“这种时候还能睡这么香。”
白扭扭看起来状态好了很多,她接着说道:“隔壁屋那仨人已经赶去神庙了,我们也该开始今天的任务了。”
三木迅精神抖擞起来:“你们说那个老人在那儿待一宿,还能活着么?”
“你觉得他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会选择留在那儿么?”
空青推开门,清晨的阳光并不热烈,而是十分温暖的。
三人一犬走在村庄里,路过的农户家皆是大门紧闭。
“按理说,夏天这个时候早应该起来呀,这烟囱怎么都不冒烟呢?”
三木环视了一圈,终于现了一家的烟囱飘散着淡淡的白烟,三人赶过去。
那家红瓦白墙,院子里种着各式的花草蔬菜,一个老头儿正在院子里佝偻着腰忙活着。
“大爷。”
三木轻轻拍打着铁门,铁门借着力道一下子被推开,原来院门并没有被锁住。
老大爷循声望过来,佝偻着身子向三木他们走去。
三人也走进院子里:“大爷,跟您打听个人,李贵生家在哪?”
“看你们几个穿的,城里来的吧?你们这几个小孩儿打听个死人干嘛?”
“他死了?”
“是啊,几个月以前死的,到底啥时候可记不准了。”
“他……怎么死的?”
“嘿,你们可不知道,那李贵生家里一直养了条大黑狗,有那么老大。”
老头儿伸手比划着:“好家伙站起来有一人那么高。还是条公狗,平时狗的那活儿就支棱着,黑亮黑亮的,别提多恶心了。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没眼看…………”
“大爷,扯远了,李贵生是怎么死的呀?”
三木打断老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以为老头耳背根本没听清问题。
“你这孩子急什么,我这不说着呢!”
老大爷瞪了三木一眼,似乎对他打断自己的讲述很不满,随即接着说道:“村里人都说是因为李贵生那活儿不好使,就整条狗…他净喂那狗吃些壮。阳的饲料,那狗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疯了,活活把李贵生的手咬掉了,一整只手啊!”
老头儿皱着眉头,筋了筋鼻子,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接着道:“手被咬掉不久,李贵生就死了,啥原因死的谁也不清楚,反正伤着的地方是烂了。要我说啊…畜牲终究是畜牲,它就养不成人………”
“大爷。”
空青打断老头儿的碎碎念道:“那个李贵生是不是个头儿有这么高,脸胖乎乎的,眼睛小小的,细长的,眼袋上有个小拇指甲大的黑痣?”
“对对对!害!那么大一块儿还能叫痣?我看是疤!”
老头儿补充道:“你们是他朋友?没听说这小子在城里有朋友啊。”